夏芸看著熊倜這雙溫柔的眼睛,心想:反正都要跟著他隱居山林了。女真也好,魏忠賢也罷,都不是最重要的了。早日把逍遙子救出來,早點離開這是非紛擾的破地方。
“我曾經跟霓雲談論過一次,霓雲親口告訴我,她喜歡師父。我是怕霓雲一下情不自禁做出什麼事情來,連累了師父。”
“啊!”熊倜的嘴巴長得大大的,一副完全不相信夏芸的樣子。
潛龍輕輕地點了點頭說:“事情確實就是跟霓雲有關,我聽說,皇上抓到了逍遙子和霓雲偷情的證據。”
“什麼?”熊倜這下更吃驚,嘴都合不攏了,“這不可能,師父雖然風流,但絕不是貪戀女色之徒。而且,而且……”
熊倜吞吞吐吐一時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他忍了一會,還是憋不住,總算吐出來了說:“霓雲是皇妃,怎麼可能對她大不敬呢?”
“我隻怕是霓雲自己太喜歡逍遙子了,自己控製不住自己。動真情的女人的占有欲是非常強烈的。她願意為了她們喜歡的人做任何事。”夏芸說著不由自主地看向熊倜,想:自己何嚐不是為了熊倜做了很多自己都無法想象的事情。
熊倜說著說著,左手托著右手,右手托著下巴,一邊思考著一邊說:“就算霓雲主動去喜歡師父,我感覺師父也不應該會犯這樣的錯。裏麵肯定另有文章。當務之急,先找到師父再說。”
他說著又看著潛龍,繼續問:“對了,你知道不知道師父被關在哪?”
潛龍輕輕地搖了搖頭。
“不對!我感覺這是個圈套。”熊倜忽然又想起什麼。
潛龍和夏芸同時看著熊倜。
熊倜看著他們兩,一本正經地說:“你們想!師父是師父的事情,為什麼我們進皇宮就有人告訴我們師父生病了,然後又在那劫持我們。”
他說著,又認真地看著潛龍,嚴肅地問:“對了,你怎麼知道我們在那被壞人阻攔。”
“我正想去探探皇上的口風,結果我剛到乾清宮就看到你和夏芸的身影。我又看了看皇上的寢宮,皇上還是臥床不起,我就出來追你們。但是,又不知道你們去哪了,我是聽到打鬥聲,才順著聲音追過來的。”
熊倜長歎了一口氣,說:“我感覺事情就出在黑衣人身上。隻不過不知道這些黑衣人的幕後主使是誰。”
“我看應該是魏忠賢!”夏芸有些傷心地說。她心裏很清楚,偌大的皇宮,唯一與熊倜為敵的就隻有他。
“我看不是,我覺得這次是衝著逍遙子來的。”潛龍立刻否定了夏芸的想法。
“此話怎講。”熊倜心裏其實有點譜,隻是得到的消息不多,不敢妄下結論。
潛龍長舒了一口氣,語氣沉重地說:“你師父最近插手皇上的事情有點多。以魏忠賢和鄭貴妃為首的閹黨首先不滿,但是皇上這裏也不滿,還有東林黨的人,對逍遙子的身份一直在質疑。大家似乎都不是很喜歡你師父。”
熊倜這一聽,事情似乎比自己想象的還要複雜還多。這樣說起來,還真不知道到底是哪裏出了問題。
夏芸聽到這話,她在心裏暗暗地說:其實,女真族對逍遙子也是很不滿。霓雲本來就是女真族培養出來用力擾亂皇宮的棋子,說不定還是女真族幹的好事。
夏芸想到這,她臉色一驚,激動地說:“我們好像還忽略了一個人。”
潛龍和熊倜同時看著夏芸,期盼著她的答案。
“九道山莊的冷血!”夏芸激動地說。
“對!冷血自從知道自己是皇子的身份之後,就一直想做皇上。那段日子還經常出現在鄭貴妃的宮中。”熊倜說著又長長地呼了口氣,“事情似乎越來越複雜了。”
夏芸想了想說:“這樣吧!我們今天晚上就夜探皇宮,把能藏人的地方都找一遍,看看師父被關在哪。這是唯一能想到的辦法了。”
熊倜輕輕地搖了搖頭說:“這個辦法我不認為能行得通,皇宮那麼大,藏個人輕而易舉。萬一他們把師父藏在什麼密室裏麵,我們怎麼找?”
“熊倜說得對,這樣大海撈針的辦法實在不是什麼好辦法。”潛龍也讚成道。
“其實,我覺得我們現在最好的辦法就是引蛇出洞。”熊倜越說心裏越有譜,“他們不是要抓我嗎?那我就讓他們抓,然後想辦法打聽師父的下落。”
“不行!這樣太冒險了。”夏芸立刻就否決了。
“你別著急,我還沒有說完。”熊倜又補充道,“或者,我們抓幾個俘虜拷問拷問。”
“這個辦法不錯,不過具體怎麼做?”
“你們都過來……”大家圍坐在一起,熊倜小聲地說出自己的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