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芸看到黑影向自己撲來,下意識往後退。
熊倜看到黑影往夏芸往後閃,他縱身一躍,跳過去擋在夏芸前麵。
“哼哼!”黑影冷笑一聲,陰陽怪氣地,“真是情深意濃!”
夏芸沒有想到,在她已經把自己能想到的罪行完全暴露在熊倜麵前,想讓熊倜對自己恨之入骨,從而不要管自己的情況下。熊倜還能奮不顧身地跳出來保護自己。
她看著熊倜的背影心裏很不是滋味,可是她又能怎麼樣呢?
女人往往有時候就是喜歡自作聰明,她們總是以為男人會因為一些事情而生她們的氣,或者跟她們想的結果一樣。可是,事實總是相反,男人們做出的舉動往往比他們大氣得多。
熊倜就證明了這一點。
在熊倜的眼裏,很多事情還沒有得到證實之前,是不能妄下結論的。然而,不管從什麼角度上來說,他現在應該做的都是好好保護夏芸。
熊倜看著黑影有些麵熟,那日在魏忠賢府中做客,好像見過他。但是,熊倜又不肯定,聽他剛才的口氣,對自己應該很熟悉。
熊倜沒有把心中這個疑惑暴露出來,從頭到腳打量了他一下,冷冷地說:“你來幹什麼?”
熊倜的話,打斷了夏芸的沉思,夏芸也跟著說:“田吉,你來幹什麼?”
“我來取你的性命!”田吉衝著熊倜回了句話。
熊倜聳了聳肩膀,絲毫不把他的話放在心上,輕描淡寫地說:“好大的口氣,那要看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
田吉沒有繼續回答熊倜的話,他又看著夏芸說:“夏芸,你還是束手就擒,跟我回去。我們從小一起長大,我一定會幫你跟魏大人求情的。”
“我不需要你求情,我的事情我自己會處理。”盡管田吉的口氣中帶有一絲懇求,夏芸還是一幅愛答不理的樣子。
“夏芸!”田吉看到夏芸那冷若冰霜的樣子,心裏很不高興,想:老子好言相勸,你還這副死樣子。哼!真是好心當成驢肝肺。
他再看看熊倜,熊倜一手攔著夏芸,身子完完全全當在夏芸前麵,生怕夏芸有什麼閃失似的。夏芸也沒有反抗像隻小綿羊,乖乖地跟著牧羊人。
他越看心裏越不舒服,怒視夏芸說:“你為了這小子背叛你的義父,傷害崔呈秀,還殺了我們府上那麼多人。他到底是哪一點好,值得你這樣做。”
“傷害崔呈秀?殺了府上的人。”夏芸聽到田吉的話莫名其妙,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她那裏知道這都是崔呈秀嫁禍給她和熊倜的。
田吉看著夏芸一臉疑惑,好像這事情不是她幹的,又陰陽怪氣地說:“怎麼,想不認賬?”
他一邊說著,一邊從後麵的腰間,取出他慣用的武器,七星飛錘。
熊倜盯著他的錘子十分好奇,他行走江湖那麼多年,還是第一次遇到使用錘子的人。
這七星飛錘,錘子上有七根刺,錘子整體有拳頭那麼大,錘子又軟索相連,軟索大約有一尺長。
他看到田吉那架勢,這一架必定又是少不了的。他也緊緊地握住神劍劍柄,劍鋒向下指,順時準備發出攻擊。
以前的他,每次打架之前,心裏多少有些忐忑。現在的他,打架對於他是家常便飯,一打,身上多多少少都會有點傷,又時候輕而易舉地解決一些無名小輩,他還有種打不過癮的感覺。
夏芸不知道是怎麼回事,跟自己莫名其妙地說了一堆以前從來沒有說過的話。熊倜心裏真愁找不到地方發火,這下好了,先痛痛快快地打一架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