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夏芸完全沒有想到熊倜會這樣直接地問,“我,我……”
她吞吞吐吐地說了半天,不知道說什麼好。
熊倜沒有說話,也在期待著夏芸的答案。
夏芸深深地吸了口氣,說:“好吧。你說的對,逍遙子是什麼身份跟你沒有關係。不過,他保護太子,你也保護太子。這就是在利用你。”
“此話怎講?”熊倜又繼續質問,他心裏忽然有種感覺,就這樣一個簡單的問題,他們兩在這已經繞了很久。
“逍遙子保護皇上也好,先皇也吧。不求名不求利?這是為什麼?”夏芸再次把矛頭拋給了熊倜。
“不管是為什麼,我相信師父一定有他的理由,我也相信師父不會害我。”熊倜說著一手又緊緊地握著劍柄,另一隻手緊緊地握著拳頭。
俗話說一日為師終生為父,逍遙子在熊倜的眼裏就像自己的親生父親一樣。普天之下,那裏會有親生父親謀害自己兒子的呢?
“好,既然你不追究,我也沒有必要多說。反正,你現在就是趕緊離開這個是非之地,再不走就來不及了。”夏芸一邊說一邊跺著腳,如果可以,她一定一腳把熊倜踢得遠遠地,讓他不要再沾染這個像亂麻一樣的宮廷。
“怎麼說沒有到幾句,你又讓我走。”熊倜心裏很不是滋味,他生氣地看著夏芸,一改以往溫柔地語氣,堅定地說,“我說過了,要走一起走。”
“腳長在我的身上,我不會跟你一起走的。”夏芸很幹脆地說著。
“夏芸,你這是怎麼了!你能不能告訴我這是為什麼?”熊倜也著急了,夏芸總是說讓自己走,也不說原因。剛才說逍遙子是在利用自己,也沒有說出個所以然來。
他突然衝過去抱起夏芸,撫摸著夏芸修長的頭發說:“芸兒,你告訴我,告訴我,是不是有什麼難言之隱。”
夏芸的腦子很清醒,她覺得沒有比這個更清醒的時候了。她猛然推開熊倜說:“熊倜,你不是非要我跟你走嗎?我實話告訴你,我從來沒有愛過你。”
“你說什麼?”熊倜似乎有點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他的心徹底地碎了。他勉強地笑了笑,有點皮笑肉不笑的感覺,說:“芸兒,你是在說笑啊?”
夏芸的臉色很冰冷,沒有一絲的柔情,她很認真地說:“熊倜!你好好地聽著,我實話告訴你吧。其實,我隻是因為要去殺逍遙子所以才接近你的。如今我到現在都殺不了逍遙子,這個任務已經不需要去做了,所以你也沒有利用價值了。”
夏芸的話像一把鋒利的尖刀紮進了熊倜的心裏,她說的每一個字都讓熊倜的心無比疼痛。
“利用價值?你說,你是在利用我?”熊倜深深地吸了口氣,他似乎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
“對!師父是在利用你,我也是在利用你。你好好地聽著,我再說一次,我就是在利用你。其實,第一次在京郊見麵的時候,你以為你救了我,那隻是我設計的一個局,就是為了引逍遙子出來,不想你上鉤了。”
“不是的,你說的這話是騙我的。”熊倜還是不願意相信夏芸的話,“你一定是被逼無奈才說的這些話。你為了我出生入死那麼多次,這些都是假的嗎?”
“對!這些都是我故意的。我再告訴你一個消息,你們熊家莊的人都被我殺了。”夏芸這次必須要讓熊倜對自己死心,不然以後他可能還會有更大的麻煩。
“你說什麼?你什麼時候殺了熊家莊的人。”熊倜對這個消息十分震驚。
“就是在你們走了之後,我就把他們解決掉了。我就是一個心狠手辣,殺人不眨眼的女魔頭。還有你們在京師的時候,多次被襲擊這也是我幹的。”夏芸越說越激動,恨不得把她所有的不好都暴露在熊倜麵前,好讓熊倜對自己徹底失望,好讓熊倜立即就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熊倜突然感覺腦子一陣疼痛,他下意識地找理由反駁道:“可是,你救了我那麼多次。我們在神劍山莊,拿著幹將莫邪的時候,那種心靈相惜的感覺,難道都是假的嗎?”
“哈哈哈!”夏芸冷笑了三聲,這笑聲中帶有一絲的憂傷,一絲的不舍,還有一絲的無可奈何。
“你笑什麼?”熊倜從來沒有聽到過夏芸這樣的聲音,他感覺有一陣寒意從他的脊梁骨直接串到後腦勺,好像有人用冰磨成針狠狠地往自己的肉裏紮。
夏芸側過頭,她不敢再直視熊倜,心一橫,又冷冷地說:“我笑你天真,我笑你傻。就你這傻頭傻腦的樣子,你以為我是真心喜歡你的嗎?我隻不過是利用你,讓你為我完成任務而已。”
“嗬嗬!”熊倜淡淡地笑了幾聲,“原來,你才是利用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