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監拖著楊濟時就往下跑,楊濟時一時跟不上太監的速度,樓梯又滑,楊濟時一下就撲在太監身上,太監站不住軲轆軲轆滾了下去。
逍遙子一看,大步一飛,急忙抓住楊濟時後背的衣服,縱身一躍,從樓梯上跳了下來。
熊倜一看也飛了過去,抱住太監。他本來是可以穩穩落在地上的,可是,逍遙子比他們先落在地上,就把他的地盤搶了。他如果再落下去,就會壓著逍遙子和楊濟時。
他隻好在半空中的時候及時調整方向,這一下就踩偏了,一腳踩在台階兩邊的小雪堆上,腳一滑,熊倜和太監就軲轆軲轆地像雪球一樣滾了下來。
逍遙子和楊濟時剛站穩,就聽到熊倜和太監的叫聲。
逍遙子又急忙把楊濟時拉到另一邊去。
熊倜和太監兩人一下滾了好幾道階梯,一直滾到台階最下麵。
“楊太醫,你沒事吧。”逍遙子急忙問。
“我沒事,沒事。”楊濟時輕輕地揉了揉他的腳。
逍遙子一看他這個動作就知道楊濟時剛才可能扭到腳了。他關心地問:“楊太醫的腳沒什麼事吧?”
楊濟時搖了搖手,說:“我回去拿點藥酒擦一下就沒事了。”
“哎喲!哎喲!”太監和熊倜兩人在下麵的空地上,四仰八叉地躺著,疼得直叫。
熊倜本就是有武功之人,摔下來的時候,太監又墊在熊倜的下麵。熊倜沒傷到什麼,太監摔得不輕。
熊倜把太監扶了起來,太監自己扶著腰,用他那不男不女的聲音說:“我這骨頭都快散架了。”
逍遙子站在上一層台階上,看著太監,嚴肅地說:“什麼事?慌慌張張得。”
“皇後娘娘病重,讓我來請楊太醫。”
“那你也不能這樣慌慌張張的啊!”逍遙子又責備道說。
“算了,算了。走吧,老夫這就跟你去。”楊濟時剛要走一步,腳一歪,又要倒下去了。
逍遙子一看,說:“我背你去吧,然後隨便送你回家。”
“這不太好吧。”楊濟時不好意思地說。
逍遙子二話不說就把楊濟時背在了背上。
太監看到逍遙子把楊濟時背著往前走,自己往前走一步,去帶路。
誰知道他剛一走,就又要倒在地上。
熊倜及時扶著他,看著他那樣子,說:“算了,算了。我也送你回去吧。”
太監一驚,急忙推辭說:“這哪行啊。您是皇上禦賜的帶刀侍衛,小的那有這個福氣。”
熊倜本就是江湖中人,在他的眼裏那有這些禮節和等級之分。他扶起太監說:“那有那麼多囉裏囉嗦的屁話。本來就是我把你弄傷的,送你回去也是理所應當的。”
逍遙子把楊濟時送到了皇後的宮中,熊倜也跟了過去。
楊濟時為皇後診脈,鄭貴妃也在旁邊守著。
到了皇後宮中,熊倜大驚,他看到鄭貴妃旁邊那個侍衛居然是冷血。不僅如此,皇後旁邊居然還有一個讓他熟悉的人,那就是王棟的小師妹濮寧。
冷血看到熊倜的到來,並不吃驚,反而還壞笑著,得意洋洋地看著熊倜。意思是:怎麼,你想不到我會在這吧!
逍遙子也大驚,他看了熊倜一眼,暗示熊倜先不要動。
楊濟時診斷之後說:“皇後娘娘無大礙,隻是因為今日天氣寒冷,可能受了風寒,吃幾貼藥下去就沒事了。”
楊濟時說著就開了個方子。濮寧急忙接過方子,然後說:“我這就去抓藥。”
熊倜急忙跟了出來,抓住濮寧的手,盯著她說:“你怎麼在宮中?你來宮中到底有何目的?”
濮寧甩開熊倜的手,沒有好臉色地說:“你管我?皇宮又不是你家。我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管你什麼事。”
“你給我說清楚!”熊倜又抓住她的手。
濮寧又瞪了熊倜一眼說:“我告訴你,我要去給皇後娘娘抓藥。耽擱了皇後的病情,你可擔當得起?”
熊倜一聽,這個罪名可不小,隻有先放過她。“哼!你最好明日就給我消失,不然,我絕對不會放過你。”
“嗬嗬!真是可笑。那我就看看你到底想怎麼樣!”濮寧說這,瞪了熊倜一眼,快步走了。
熊倜又回到了皇後的寢宮,逍遙子還在哪。他剛想開口,逍遙子就說:“回去再說。”
熊倜深深地吸了口氣,又看了冷血一眼,又把話憋了回去。
夏芸也跟在熊倜和逍遙子的後麵,看到冷血居然在鄭貴妃的身邊,同樣大吃一驚。心裏不由得想:這冷血是玩什麼花招,怎麼會在這呢?
她看著看著,看到冷血和鄭貴妃出來了,急忙躲了起來。她剛想追上去詢問明白。
逍遙子和熊倜也出來了。她心想:算了,先回去再說。不然,一會熊倜看不到我,又會有新的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