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遙子深深地吸了口氣,他十分能理解這位老人的心情。他緊緊握住拳頭說:“你放心,我一定會好好把瑩兒好好地交給你。”
楊濟時沒有再說話,心裏有種淡淡地憂傷。夏芸扶著他慢慢走下樓去,送他上了馬車。
夏芸看著楊濟時遠去的馬車,她的心裏忽然也有一點淡淡的憂傷。她忽然也想要家人,要一個疼愛自己的外公,一個屬於自己的家。她忽然就很想馬上去遼東查清楚自己的身世。
她慢慢地走回去,熊倜看著她的眼睛紅紅的。“你怎麼了?”
“沒什麼。”夏芸隨口複合了一句,“有些想瑩兒了。”
熊倜又看著夏芸,總是感覺她有心事。
“倜兒!皇上不是要你們去遼東嗎?你們什麼時候動身。”逍遙子很認真地說。
“我們打算三天之後就動身。”
“我明天就去接瑩兒,希望瑩兒不要出什麼事才好啊。”逍遙子長長地舒了口氣。
“熊倜,我們也明天就去吧。”夏芸突然很認真地看著熊倜。
“好!那我們明天就走。”熊倜也想早點走,他也要趁這個機會問問夏芸到底怎麼了。
破曉,北風呼呼地吹著。逍遙子快馬加鞭,那麼久沒有見到瑩兒,不知道為什麼他心裏很想念歐陽瑩。
熊倜、夏芸和逍遙子分手後走了相反的方向,踏上了去遼東的征程。
夏芸一路上基本上都沒有說話。熊倜好幾次想問都忍住了。
北國冰封,千裏雪山,越往北行,雪更大。
他們冒著風雪,終於來到了遼東邊境。
風呼呼地吹著,路上除了匆匆忙忙的行人之外,一個人都看不到。
熊倜這一路都觀察著來往的人,忽然發現自己身上穿的衣服跟他們的很不一樣。
“芸兒,我們這身衣服估計要打聽到什麼那是很困難的。”熊倜看看夏芸,“我們是不是也去買套衣服換上去。”
“衣服能換,可是我們不會說他們的話。一說話也是漏泄。我們無法深入進去。”夏芸也盯著路上的行人看著。
“你說的這也是。看來,我們還不能出境,要先找個地方打聽一下。”熊倜邊說邊看看周圍。不是打了個寒顫,感歎到,“這樣冷的天氣,這裏的人都怎麼過啊?”
兩人說著,找到了一戶人家。從外麵看上去,好像是一戶獵戶。
他們倆很有禮貌地敲著門,“有人嗎?打擾一下。”
不到一會,出來一個人,熊倜一看,滿臉蒼白,身穿一件豹皮衣,裏麵還套了一件大棉衣,頭上戴著一定毛茸茸的帽子。他的手兩隻手不停地戳著。
熊倜一看這身材可以比得上自己兩個加起來了。熊倜怎麼說也是七尺男兒,可是跟這個人比起來就遜色不少。不過,他們的樣子看起來卻很憨厚。
“這位大哥,我們是路人,往遼東去,路上雪太大了。無法趕路,能否在你這住一宿?”
獵戶從頭到尾打量了熊倜一眼說:“你們是中原人。”
熊倜一愣,問:“你怎麼知道。”
“聽你們說話的聲音就知道了。你們先進來吧。”獵戶好爽地說。
熊倜和夏芸進了屋,仔細地打量了一下。屋裏掛著一些玉米,還有烈弓,以及一些動物的皮。
“這是什麼?”夏芸很驚訝地,她不知道這是什麼東西。
熊倜一看,這個“籃子”長約三尺左右,寬約一尺多些,下有一個木製底,四周由薄木片圍成高約一、兩尺左右護欄的橢圓形的“悠車”。
“噢,那是俺家娃的悠車。”獵戶用粗獷的聲音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