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情總被有情誤,不問我情歸何處。天若有情天落淚,淚淋滿身笑天悲。
千杯獨飲醉不倒,自然無為悟大道。藏劍不聞江湖事,酒盞花枝任逍遙。
逍遙子吟唱一曲,不慌不忙地說:“我本就是逍遙子,逍遙是我的本性。我來此間走走,怎麼了?”
“師父!你是不是知道了什麼?”熊倜還是忍不住了。
逍遙子轉身,長衫一甩,兩眼看著熊倜說:“你一進來就氣衝衝的樣子,師父也不叫就直接跑進去,然後又跑出來用這樣的口氣跟我說話。你眼裏還有我這個師父嘛!”
熊倜不好意思地低著頭說:“徒兒,見過師父。”
夏芸一看也跟著行了個禮說:“師父!”
“師父,你還沒有回答我,你怎麼會在這?”熊倜又用質問地口氣去問逍遙子,他就是不死心。
逍遙子站起來,白了熊倜一眼,故意說:“允許你今天和水芙蓉男歡女愛,明天和石中玉纏纏綿綿。我就不能攜美人同遊太湖湖畔,飲酒作樂?”
逍遙子說著,手伸向那個女人。
那個女人馬上就走過去,依偎在逍遙子的懷中。還給熊倜拋了一個媚眼說:“男人不逍遙,枉然紅塵中。”
夏芸之前知道水芙蓉是怎麼回事,怎麼她才不在幾天又冒出個石中玉。她本來不想多問。
可是,女人始終是女人。她瞪了熊倜一眼,陰陽怪氣地說:“石中玉是怎麼回事,你怎麼沒有跟我說過?”
“芸兒……”熊倜的臉馬上就通紅了。他又看著逍遙子,以逍遙子的個性,他是不會說這些事情的。再說,他和石中玉的事情,誰都沒有告訴過。這師父明顯就是再給自己添亂。
“我和石中玉什麼都沒有!”熊倜急忙回答到,他生怕再遲一秒,夏芸會誤會得更深。
“那師父怎麼會說你和石中玉什麼……”夏芸隻覺得心中十分不開心。
熊倜急忙岔開話題,又詢問逍遙子:“師父,你怎麼會在這?”
“我剛才不是已經回答你了嗎?你怎麼又問。”逍遙子說著又把懷中的女人摟得更緊。
“可是,我們出發的時候,你明明還在揚州。怎麼,我們來到太湖,你也來了。你是不是……”
熊倜很想說,你是不是來通風報信的。話說到這又咽了回去。
“我是你的師父。你為什麼離開揚州的時候不告訴我一聲。你都不說我為什麼去哪要告訴你呢?”
逍遙子一句話就把熊倜打啞了。
逍遙子又繼續補充道:“再說,我第二天醒來的時候,你已經不見人影了。就算我想說,我去哪告訴你呢?”
逍遙子這話說得讓熊倜一點回擊的理由都沒有。
“你告訴我,你為什麼離開揚州?”逍遙子又質問道。
“好,我現在就告訴你一切!”熊倜心想:他現在必須要問清楚師父到底站在哪一邊。如果再不說,事情就能難辦。
平時有什麼事情,師父都是自己的軍師。如今把軍師得罪了,自己該怎麼辦呢?
退一萬步說,他始終還是自己的師父,他不想和逍遙子的關係一下變得那麼緊張。
逍遙子說著,看了他身邊的女人一眼。他身邊的女人又乖乖地點了點頭,往船艙的後麵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