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倜一聽,完全愣住了,大叫:“什麼,師父,你要去殺王棟?”
“是啊!不然,你以為我要幹什麼?”逍遙子很生氣地看著熊倜。
熊倜一臉不好意思地撓著後腦勺。“我以為,我以為……”
“你以為什麼?”逍遙子很嚴肅很認真地看著熊倜。
熊倜不敢看逍遙子,搞半天逍遙子是因為王棟要殺自己,才去殺王棟的。他本來想說:我以為你去知府衙門通風報信。話到嘴邊還是咽回去了。
“沒!沒!沒!我沒有以為什麼。”
“這下,你可以讓我去了?”逍遙子詢問的語氣中帶著一絲的責備。
“師父,我和你一起去。我們是去知府衙門嗎?”熊倜收起劍,有些賴皮地對逍遙子說。
逍遙子懶得理他,轉身向藥鋪奔去。
熊倜也跟著逍遙子一起去,路過知府衙門的時候。看到知府衙門的大門緊閉,一個人影都沒有。熊倜終身一躍跳了上去。
逍遙子沒有理睬熊倜繼續向前追去。
熊倜一看,不明白逍遙子怎麼不進知府衙門,這是要去哪啊?他還沒有開口問逍遙子要去哪,看逍遙子腳步不停,又隻好繼續跟過去。
風呼呼地吹著,卷起地上的泥沙。
逍遙子來到郎中住的地方,看到了一個門外的牌子上掛著一個“藥”字。
逍遙子確定是這沒錯。他縱身一躍跳上屋頂,掀開瓦片。屋子裏一個人都沒有。
屋裏屋外一個侍衛也沒有看到。
逍遙子又跳下來,心裏猜想:估計是已經回知府衙門或者去其他地方了。
熊倜這個時候也趕來了。
他一來就看到逍遙子站在藥店的門口,眉頭緊鎖。他的好奇心又來了:“師父,你怎麼會來這?”
逍遙子怒視了一眼熊倜,眉毛下搭,他不想多說話。
“師父,我們怎麼不去知府衙門殺王棟?”熊倜的問題又來了。
“你的問題真多!”逍遙子兩手一甩,慢慢地走在黑夜的街道之中。
熊倜急忙追上去,心裏充滿愧疚,小聲地說:“師父,我是不是又做錯什麼了?”
“你沒錯,是我錯了!”逍遙子用反話諷刺熊倜說。
熊倜聽到逍遙子這樣說,心裏更加覺得對不起師父。逍遙子本來就是為了自己好,自己反而誤會逍遙子要去通風報信。
他跟著逍遙子那麼多年來,師父第一次用這樣的語氣跟自己說話。他覺得心裏十分不好受,還不如逍遙子直接大罵自己一頓。
“師父,你罵我一頓吧。你罵我,我心裏會好受一點。”熊倜像個孩子哀求著逍遙子。
逍遙子沒有停下來,殺不了王棟就是老天爺的旨意,其實這樣也好。不然,事情會更複雜。
他停下來看了看熊倜,又看了看他手上的那把劍,嘴角微微一笑說:“不要以為學會了劍氣就亂用。劍氣要在合適的時候用。”
他說完又向前走了兩步,邊走邊說:“跟你說過多少次了。做事情要學會思考。不管什麼事情都要先弄清楚再行動,不要斷章取義。要不是你左擋右攔的,我早就把王棟殺了。”
“師父……”熊倜越聽心裏越不是滋味。
“也好,反正王棟要殺的人不是我。我瞎操什麼心。”逍遙子有一步沒一步地往前走。
熊倜急忙又追上去說:“師父,我估計王棟應該在知府衙門。我們去知府衙門找他吧。”
“我不去,我跑了一個晚上累了。我現在要找個地方好好休息了。要去你自己去……”
“師父……”逍遙子對熊倜這樣愛答不理地。熊倜除了喊師父,找不到任何話說。
月兒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躲進了厚厚的雲層,天空黑黑的沒有一絲風。街道也安安靜靜地,每家每戶都已經熄了燈,進入了夢想。
熊倜在逍遙子後麵走著走著,一直求著逍遙子。
逍遙子有一句沒一句地回答著。
兩人不知不覺又走到了賭坊的那條街。賭坊門口的紅燈籠依然還在亮。
熊倜站在路口,看著那兩個紅燈籠。又看著前麵的逍遙子說:“師父,我們兩現在扯平了。你也破壞了我的計劃。”
逍遙子一聽,停下腳步,回頭看著熊倜。“我破壞了你什麼計劃?”
熊倜看著那兩個紅燈籠,心裏忽然有了感觸,說:“師父,要不是你來救我,估計我現在已經抓到鹽商走漏鹽稅的證據了。”
“噢?”逍遙子順著熊倜的眼睛看過去,又看到了賭坊。他冷冷地說:“你的意思是,我這兩次救你都救錯了?”
“師父,不如這樣。為了彌補我的損失,我們兩去一趟賭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