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喀喀!”逍遙子故意咳嗽了兩聲,看了看熊倜那不知所措的樣子,他不用想也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岔開話題,“走!我們進去說吧。”
四人圍坐在桌子前麵開始說著昨天發生的故事。
逍遙子與歐陽瑩在揚州城內化裝成鹽商,在街上遊蕩。忽然,看著巡撫跟著王棟,他們倆就一直跟隨來到醉仙居。
他們就在巡撫隔壁的房間也點了一桌菜。
巡撫把揚州有官銜的官員都號召來了,揚州知府、鹽道衙門、巡撫,各路官員彙聚一堂。
逍遙子估計巡撫把熊倜的事情已經告訴了王棟。
王棟說出了朝廷的形式,眼下邊疆戰事情告急,山東又剛遭過旱災,這一鬧山東一帶的區域都受了連累,糧食顆粒無收。
朝廷用錢的地方實在太多,國庫吃緊。鹽稅曆來就是國家財政的重要來源。今年的銀子那麼緊缺,皇上就喜歡江淮鹽能補充一下國家的窟窿。
皇上不是有心又為難各位大人,要不是想拿誰開刀。隻希望各位大人,各個部門,能相互協作,支持,把鹽稅總體多提高幾層,為朝廷分憂。
熊倜一聽,深深地吸了口氣說:“這王棟好狠。他這一招,肉還是要吃,既不得罪人又把朝廷的事情給辦了。”
“對了!大笨熊。他還說了很多屁話。”
“屁話?”熊倜不明白什麼意思。
“就是什麼各位大人辛苦之類的。這些屁話,我都是左耳進右耳出。不過,有句屁話,我是聽在腦子裏,記在心裏。”
熊倜看著歐陽瑩,歐陽瑩也抬頭看著熊倜。然後重複了王棟的話。
王棟告訴那些官員,皇上確實是有封熊倜為正三品帶刀侍衛,可以自由出入皇宮。可是,皇上隻是讓他護送福王去洛陽,並沒有讓他來查江淮鹽稅。
熊倜這是多管閑事。如果,實在不行,王棟又狠狠地告訴那幾個官員,如果熊倜再插手,王棟可以讓皇後告訴皇上,讓皇上治熊倜的罪。
“這巡撫難道又是皇後的人?”熊倜在心中納悶:如果按照王棟的說法,芸兒在皇上那邊不知道辦的事情如何了。
王棟平日裏就跟自己是死對頭,這些一出手,估計又杠上了。
熊倜想了一會又繼續說:“關鍵是我們現在手上證據不足。那本賬本現在又落在了巡撫手中。他估計要把證據毀了。這樣的話,我們就更被動了。”
“那可怎麼辦啊!”歐陽瑩兩手撐在桌子上,無可奈何地看著熊倜。
“證據既然是從老幫主手裏奪來的,我們為何不再去找一次老幫主,看他有什麼辦法。”石中玉提醒道。
熊倜把目光看向石中玉。“我也有想過這個辦法。隻是,我不好意思再去開口。眼下,他們居然不找鹽幫的麻煩,我也吃不準,他們要怎麼樣。萬一,他們就是等著我去鹽幫,然後在等機會抓人呢?”
逍遙子歎息了口氣說:“你現在這個身份處境很尷尬,說你是朝廷的人,你又還不是。你如果不是朝廷命官,在鹽幫這樣出出進進那也沒有什麼。但是,你現在又算是,就這樣進入鹽幫,王棟可以說你勾結亂匪。”
逍遙子畢竟比熊倜高一個輩分,不管是皇宮還是江湖經曆的事情都比熊倜要多很多。
最重要的逍遙子有一個誰也不知道的身份,就是因為這個身份,決定了他這一生必定要牽連很多事情。
“我這個身份倒也沒有什麼。隻是,不知道皇上那老爺子怎麼想。如果他支持我幹,我就幹。”
“如果,他不支持你呢?他現在不認賬了呢?”逍遙子反問道。對於皇上的態度,他自己也說不準。
雖然他知道潛龍的身份,也知道潛龍不會說假話。可是,現在的事情那麼複雜,他也拿不準到底該怎麼辦了。就算是潛龍自己,說不得也隻是個外人,一樣拿不準這皇家的家事。
熊倜冷冷地笑了笑說:“哼哼,那就不要怪我無情無義了。我本來就隻是江湖的一個浪子,本來就不想管朝廷的事情。我現在有危難了,他不管我。那好……”
逍遙子看著熊倜說:“你想如何?”其實,他心裏知道,熊倜會撒手不幹。如果撒手不幹的話,這事情還真不好辦。
“那我當然……”熊倜還沒有說完就聽到夏芸的聲音。
“熊倜!”夏芸氣喘籲籲地倒在門口。
熊倜大驚,連忙跑過去說:“芸兒!你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