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芸知道,水芙蓉本來就是會武功之人,就算被歪倒腳,一塊小石頭,又能有多嚴重。眼下,隻有三匹馬。熊倜剛才說,要讓自己跟他趁一匹馬的時候,水芙蓉的臉上就明顯不悅了。
現在,有突然歪倒腳,這絕對不是巧合。
夏芸一眼就看到底的雕蟲小技,覺得很無趣。她實在看不過,冷冷地跟水芙蓉說:“你別裝了,一個會武功之人,被一塊石頭歪到腳能有多厲害?”
水芙蓉一聽她這話,眼淚嘩嘩地流,大滴大滴從眼眶裏滴出來。
熊倜最怕女人哭,一看到她這樣。那邊還有夏芸,真是不知道該怎麼辦。
夏芸一看,她居然哭了,不屑一顧地搖了搖頭說:“行了,別哭了。你跟熊倜乘坐一匹吧!”
她說完,自己從馬廄中牽出一匹馬,頭也不回地走了。
看著夏芸遠走的背影,又看看眼前的水芙蓉。熊倜把她抱起來,扶她上馬。
逍遙子和歐陽瑩同乘一匹馬,也跟在後麵。
他們走了一段,來到個揚州附近,老遠就看到路邊有個茶店,歐陽瑩鬧著要進去歇涼。
歐陽瑩在馬上指著路邊的茶店說:“師父,我走不動了。”
“你又沒有走,是馬兒在跑,你還靠著師父,你怎麼就走不動了?”熊倜和歐陽瑩永遠有吵不完的話。
“瑩兒,你先下來。”逍遙子心疼歐陽瑩,從馬上抱她下來。
歐陽瑩跑跑跳跳地說:“大笨熊,我又沒有和你說,你吃河水了呀,嘴裏總是吧啦吧啦吐個沒完。”
“這一路,也累壞了。”熊倜溫柔地問水芙蓉,“ 累壞了吧,我先扶你下來,喝杯水。”
歐陽瑩吵著要喝水,逍遙子一看,快城門口了,不如就停下來喝口水,順便打探一下消息。
熊倜衝前麵大喊:“芸兒,我們先休息一下,再走吧。”
這一路熊倜都沒有追上去,夏芸本來心中就有氣,聽到熊倜的喊聲,心中總算有些安慰。
夏芸的馬要比他們稍微前行一段,她聽到熊倜的喊聲,也回頭,想休息一下。這一回頭正好看到熊倜扶著水芙蓉。
頓時,不知道為什麼,她火氣就上來了。騎著馬過去,冷冷地丟下句話:“你們喝吧。我到前麵去等你們?”
“誒!芸兒。”熊倜一看,也急忙騎著馬去追。
逍遙子看著這場麵,微微吹了一下茶杯,搖了搖頭,說:“瑩兒,快點喝吧。!”
說著,他又歎了口氣,“唉!喝口茶都不容易。”
夏芸這一路上,沒有時間理睬熊倜,心裏又憋著股氣,正想找點什麼事情做。她騎著馬,發現這一路上,有很多小商販,她打聽了一下都是賣鹽的。
她心裏就在納悶,朝廷已經明文規定不允許買賣私鹽,這揚州郊外怎麼有那麼多私自販賣鹽的人。
揚州郊外的人還少一些,越靠近揚州,私自賣鹽的人就更多。
夏芸正思考著,熊倜也追上來了。
熊倜看著夏芸滿臉疑惑,以為她在生自己地氣,哄著她說:“芸兒,怎麼?吃醋了!”
夏芸冷冷地說:“沒有,我沒有時間吃醋,我在吃鹽!”
“吃鹽?”熊倜不明白她在說什麼。
夏芸看著熊倜滿臉疑惑,說:“朝廷戰事緊急,邊疆軍餉遲遲供應不上。這最大的肥肉就是江淮一帶的鹽稅。可是,這鹽稅……”
夏芸說到著也遲疑了,沒有再說下去。
熊倜這才反應過來,這一路,腦子裏想著水芙蓉,最重要的問題,他忘記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