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身穿黑色錦袍,看上去三十歲左右的人。他額頭發亮,頭發往上束起,衣服的領子立起來,腰間捆著一條白玉腰帶。他正拿著紫砂壺,把茶水輕輕地倒在他對麵的杯子中。
熊倜特意留意了一下,這個人沒有腰牌。這人是誰?熊倜心裏想著。
熊倜的身後站著個人,熊倜回頭看看,這人麵部毫無表情,他冷冷地看了熊倜一眼。熊倜瞬間感覺好像他欠這人幾十萬銀子一樣。
黑色錦袍看到熊倜上來了,不慌不忙地對熊倜身後的人說:“你先下去吧。熊公子請坐。”
說著,他指了指對麵的座位。
熊倜掃視了一圈,並沒有發現他有武器在身邊。他心裏一納悶,想:這家夥要幹什麼?
他走過去,看著茶杯滕起熱氣,茶葉在杯中起起伏伏。
“來嚐嚐,我讓手下新給我收的茶。剛來山東,還不知道有什麼好茶。這茶是我自己帶過來的信陽毛尖。”他很有禮貌地說。
熊倜又看了看茶水,皺著眉頭,這家夥到底想幹什麼?熊倜從他的臉上看不出一絲的壞意。但是他還是要提防他。
熊倜很不友好地說:“我從來不喝陌生人的茶。”
“怎麼?怕這茶裏有毒。”黑色錦袍哈哈大笑,“我要殺你還用得著那麼麻煩嗎?”
“我可沒有說你這茶有毒,你這不是不打自招?”熊倜抓住他的話柄反擊。
“哈哈!有個性,我很欣賞你。”黑色錦袍又笑了,他盯著熊倜看看,想了一下,“我們好像在哪兒見過?”
這笑聲讓熊倜覺得很特別,有一絲爽朗,又有一絲不屑或者是鄙視。更讓熊倜吃驚的是這笑聲好像在哪兒聽過,隻是有些久遠,一時起不起來。
“熊公子!請坐。”黑色錦袍指著座位說。
“哼!你讓我坐我就坐啊。我幹嘛要聽你。有事就說,有屁就放。”熊倜很不買賬地說。
“你怎麼能這樣跟我們家少莊主說話。”黑色錦袍身後的侍從說話了。
“哼!跟他說話,我這算看得起他。不然我才懶得來呢!”熊倜轉過頭,不理黑色錦袍。
“誒!不許這樣跟客人說話。”黑色錦袍怒斥侍從,接著說,“你也下去吧。”
“少莊主。”侍從又詢問道說。
“你放心吧,就他這點功夫傷不了我。”
“是!”
“什麼?我這點功夫傷不了你?”熊倜拿著“飛飛”指著黑色錦袍,“不如我們兩較量較量如何?”
侍從看到熊倜用劍指著黑色錦袍又著急地說:“少莊主。”
黑色錦袍絲毫不變臉色,說:“下去吧。不會有事情的。”
侍從這才下去。
“你又沒有跟我打過,你怎麼知道我打不過你。你說這話未免也太不知天高地厚了啊。”熊倜的劍又向黑色錦袍逼近一些。
黑色錦袍用手把熊倜的劍推了過去,又指著座位說:“熊公子何必動不動就舞刀弄劍的呢?想坐下來喝茶吧,茶涼了就不好喝了。”
熊倜還是不說話看著他。
黑色錦袍又微微一笑說:“毛尖本來就不能用太燙的水沏茶,不然,水太燙了,茶葉就會被燙死了。七十度到八十度的水溫正好。”
熊倜聽著他這話,心裏有些不耐煩了。他不喜歡說話這樣拐彎抹角,他不管做什麼事情都喜歡用最快地速度去解決。
熊倜很不耐煩地說:“你找我來幹什麼趕緊說,別廢話。你不說我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