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盜抓起我的衣服,我以為我就快要死了。這個時候,一位白衣男子出現在我麵前,他一掌就打在強盜的身上,把強盜打退好幾米。後來,白衣男子就把我救了下來。”
歐陽瑩抹抹眼淚。“白衣男子一直對我很好,我無以為報就決定以身相許。”
“這白衣男子是誰?”明神宗又問。
“他就是熊倜的師父。”歐陽瑩回答道。
熊倜不禁搖搖頭,在心裏感歎道,這家夥裝可憐的功夫是越來越真了。雖然這事情是真的,但是也沒有必要渲染得那麼多吧,添油加醋的功夫見長了啊。
“那你怎麼早的時候不來找你外公呢?要到現在才來找。”鄭貴妃沒有被歐陽瑩感動,反而抓住了這個故事的漏洞。
“嗯?”歐陽瑩一下就停止了哭泣,故事沒說好?她的腦子立刻清楚地聽著鄭貴妃的問話,第一個反應是看看熊倜。
鄭貴妃馬上也向熊倜看去。
熊倜馬上就回話說:“是這樣的。”
“沒讓你說,讓她自己說。”鄭貴妃很嚴肅地說。
歐陽瑩把剛才的哭泣聲換成了嬌滴滴的委屈聲,她繼續說:“師父本來就要去辦事情,是路見不平拔刀相助,才救了我,我怎麼好意思讓師父為了送我耽誤自己的事情呢?”
“在說,我那個時候隻是個小孩,早被強盜嚇昏了,那想起來那麼多。師父對我很好,我有吃有喝的,幹嗎會想起回家。”說到這兒歐陽瑩又幹嚎了幾聲,“在說,我爹娘都死了,我那有家呀!”
熊倜聽到她這解釋合情合理,總算又鬆了口氣。這小丫頭不愧是在暗河待過的,又跟自己經曆了那麼多,在這樣的場合總算還是爭氣。“不對!”這小丫頭片子本事大得很呢,把這裏所有的人全繞進去了。
夏芸偷瞄了一眼鄭貴妃的臉,鄭貴妃瞬間臉就綠了。這真是一物降一物。想不到,歐陽瑩不僅僅是和熊倜鬥嘴厲害,在這裏一樣厲害。
鄭貴妃還想找點什麼借口,但是卻什麼也沒有抓住。
“好了好了,看這樣子這個姑娘說的應該是真話。”皇後是要把福王早點逼走,對歐陽瑩的故事完全沒有興趣,福王什麼安危,福王喜歡誰才不關她的事。
“皇上啊,我看這姑娘的身世那麼可憐,你就不要在提起人家傷心事了。”皇後看明神宗沒有反應又提醒說,“皇宮近日經常鬧刺客,福王在京師不是讓人說閑話嗎?臣妾想,還是讓福王早離開京師才好。”
明神宗聽到皇後的話,正合自己的心意。當年就是怕鄭貴妃勢力過大,才那樣……自己雖然喜歡鄭貴妃,不過皇後也不要得罪才好。明神宗又開始和稀泥了,他在心裏平衡著權和利。
“這樣吧!常洵呀,既然人家已經許配人家,你就不要再去插一手了。我多給你派點高手保護你。再多派點人伺候你。這件事情就解決了。”
他又看了看熊倜說:“熊公子啊,朕今天就封你為正三品帶刀侍衛,賜你禦賜金牌,在路上要是有什麼不平之事,你就帶朕處理吧!你這次護送福王安全達到洛陽之後,回來複命。到時候,朕一定答應你,你心裏想做的事情。”
“微臣謝皇上隆恩。”熊倜立即就跪下來謝恩,他知道明神宗說的一定是自己和夏芸隱居山林的事情。
“皇上啊,我看明日就是黃道吉日適合出行,本來也就定的是明日就走。就讓福王明日啟程吧!”皇後又在旁邊煽風點火。
鄭貴妃聽到她這話氣得牙癢癢,連多一天都不肯留我兒子。
“既然原來就訂明日,那就明日吧!”明神宗又看了看福王, “常洵啊,你明日就啟程吧!”
福王有些無可奈何,看看鄭貴妃,也是一臉的無奈。想要繼續呆在京師是不可能了,隻好說:“兒臣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