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女,不用理他,繼續說。”逍遙子詢問道。
“我剛才說到哪了,被熊倜這樣一打斷我都忘記了。”夏芸繼續回想著。
“想不到就先別說了,再想想。”熊倜倒了杯水,繼續說,“師父,我的極北寒冰玉,在關在密室的時候,被審問我的那個壞蛋拿走了,我今天打算要去拿回來。”
“被誰拿走了?你傷勢還沒有好,我去吧。”逍遙子看著熊倜衣服上的血跡,他知道熊倜又受了那麼嚴重的傷,他的功夫又沒有自己的好,不想讓他再冒險,有什麼閃失。
“師父!不用,就那家夥的功夫,我那時候不是雙手雙腳都被綁著。我一定把他碎屍萬段了。”熊倜說完又停頓了一下說,“我一定拿著我的‘飛飛’慢慢地,一劍刺一個地方,最後把他刺成馬蜂窩。”
熊倜說著又停了下來,說:“幸好,我那天出來的時候,沒有帶‘飛飛’,它還在李府。不然我的‘飛飛’被這樣的人帶走了,它肯定會惡心死。”
“師父,我們回去吧。我去李府把‘飛飛’帶著,換一次藥,天色再晚一些,我就去找他算賬。”
“你是說那個錦衣衛指揮使王棟?”逍遙子說話的語氣總是那樣不慢不快。
“是啊!師父,就是那個家夥。他是皇後的弟弟,這個家夥不好對付吧。”
“師父!他在密室折磨我那麼殘,我當時就說過,隻有我有一口氣在,我一定要讓他嚐嚐我的厲害。更何況,他還偷了我的極北寒冰玉。”
“那我陪你去吧。”逍遙子還是不放心,在他眼裏熊倜永遠都是那個他從王爺府帶回來的十八歲的孩子。
“不用,師父,有芸兒陪我去就行了。”
夏芸聽到這話,冷笑一聲,輕輕地搖著頭說:“我可沒有同意要陪你去。”
熊倜看著夏芸,眉毛下搭,嘴角往兩邊翹,表情很難看。夏芸這句話瞬間讓他覺得好丟臉。
逍遙子在旁邊看著,偷偷地笑了笑。
“你不陪我去也行,我自己去。你給我帶給路就行。”熊倜想緩和一下氣氛,隻要夏芸把自己帶過去,夏芸不可能不去。
“我也沒有說我要帶你去。”夏芸抬著眼睛,冷冷地說。
熊倜抽動了一下臉上的肉,看著夏芸不知道說什麼好。停頓了一會說:“你是怕我打不過王棟,有去無回,你就成寡婦了?”
夏芸的臉一下就紅了,熊倜真的猜中了她心中所想。她確實是因為擔心熊倜的安危才不帶他去的,王棟的武功雖然不行,不過王棟是錦衣衛指揮使,他身邊的好手如林。
“你的生死我才難得管了。你死了我正好可以找別人嫁。”夏芸側過臉不理他。
“你敢!”熊倜很認真地看著夏芸。
逍遙子咳嗽了兩聲說:“我出去跟花老板說一聲,我們也差不多走了。我在樓下等你們。”
逍遙子一走,熊倜就看著夏芸。
“夏姑娘,我很認真地跟你說,從今天起,你不能跟我說什麼再見,不嫁給我,這些不吉利的話。說多了會變成真的,到時候就後悔莫及了。就好像,這次你給我說再見的時候,我當時心裏就有種不好的感覺。結果真的出事了。”
“我愛說什麼,你管不了我。”夏芸聽到熊倜叫自己夏姑娘,感覺有些異樣。
“夏姑娘,我再說一遍。我沒有跟你開玩笑。我是很認真的。我不管你同意不同意,我不允許你再離開我,你這輩子就是我熊倜的人!”
熊倜的表情很嚴肅,語氣也很認真。
夏芸從來沒有看到過這樣嚴肅認真的熊倜。以前在熊倜的眼裏她能看出他的真情。現在這雙眼睛裏透出的並不隻是真情了。他在變!他在變得強大。
熊倜真的變了。夏芸今天才徹底的明白,熊倜雖然嘴上不說,心裏比說都明白。
她被他的氣勢震住了,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現在變成他說什麼,她就聽什麼了。
熊倜打開門,回頭看著夏芸還愣在那,故意大聲地說:“走了,想什麼呢?傻丫頭,師父在下麵等著我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