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采之被熊倜這句話弄得啞口無言,正想找什麼證據反擊他。
熊倜又看了看韓本用,繼續說:“太子身邊有侍衛,就算沒有侍衛有很多的宮女太監吧。那麼多人,就算撲也把這個人撲倒。怎麼能讓他橫衝直入地進入太子的宮中,還打死那麼多人。”
“就是貴妃娘娘買通太子身邊的宮女太監,讓他們事發之時,隻求保命。”王采之借力打力,回擊熊倜。
“這樣說就更不對了,王大人。”熊倜看著王采之,嚴肅而詼諧地說,“如果按照你說的,貴妃娘娘買通太子身邊的宮女太監,要殺太子的話,為什麼不直接讓宮女太監下毒呢?這樣不是更簡單嗎。”
“下毒痕跡很大,太子身邊都是忠心耿耿的人,她買不通。隻有從外麵找宮外的人來刺殺太子。”
“王大人,你這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臉嘛?”夏芸冷笑道。
在場的人又哈哈大笑起來。
“那你說,如果不是貴妃娘娘指使的,那為什麼張差會說是貴妃娘娘指使的。我有人證。你說的隻是你的一麵之詞。”
“王大人,我還可以說,你昨天晚上指使我刺殺皇上呢。”
“你……刁民,刁民。”
“王大人,我再問你一個最簡單的問題。”熊倜又看著王采之說,“如果按照你的推論,貴妃娘娘從外麵找人刺殺太子。那為什麼不直接給他弄把刀,要弄木棍呢?”
王采之聽到熊倜這話,心裏又高興了,草民就是草民,宮裏的規矩一樣不懂。“宮裏不讓帶利器進來。”
熊倜又看了看夏芸,說:“芸兒,我記得你每次進來的時候,都要有腰牌才能進出對吧。”
夏芸點點頭。“是的,這是宮裏的規矩。”
“在座的諸位,每次進出宮都要有腰牌吧。”熊倜掃視了一圈,看著每個人都在點頭。
“一個大活人都能帶回來,一把刀帶不進來?再說宮中的有帶刀侍衛吧,一把刀而已,怎麼可能弄不到。”
王采之被熊倜徹底打敗了,沒有證據,隻有沉思。
“草民記得前幾日被莫名其妙抓到一個密室中,有個人一直叫草民在一張供詞上畫押。上麵寫的就是鄭貴妃指使草民刺殺太子,其中還牽扯到一些我不認識的大人的名字。”
鄭貴妃聽到這句話,大驚。她看了夏芸一眼。夏芸搖搖頭,告訴她,自己也不知道這件事情。
熊倜繼續說:“我覺得這件事是有人即想殺了太子,然後嫁禍貴妃娘娘,一箭雙雕。因為證據不足,所以想讓我也承認誣蔑貴妃娘娘,最後屈打成招。”
在場的人紛紛點頭,默默同意熊倜說的話。
夏芸聽著他這些頭頭是道,覺得他忽然變了一個人。他說的這些自己都沒有注意道。也沒有他想的那麼深,那麼複雜。
“皇上,微臣請求讓熊倜與張差當麵對質,如果他們是同黨,張差一定能認出他。”王采之又說。
“對質就對質,不過不能按照你的方法去對質。如果你事先告訴張差我的相貌特征,他一來就說是我,我百口莫辯。”
“那你說怎麼辦?”明神宗很好奇地看著熊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