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倜感覺在自己臉上的紙越來越重,他已經被壓得喘不過氣,腦袋也昏昏沉沉地,無力掙紮。
他閉上眼睛,腦袋裏閃現當年逍遙子在王府救自己的場景,師父辛苦教自己練劍的眼神,師父就想父親一樣給了自己無限的父愛。
然後又閃現了遇到夏芸的情景,夏芸不管什麼時候都是那個冷冷的表情,內心卻是溫暖的。夏芸一次次地救了自己,在請她找靈芝救師父的時候,自己還答應過她要為她做一件事情,看來隻有來世了。
他又想到,在暗河的時候,歐陽瑩跟著自己一起闖暗河,那個沒頭沒腦的姑娘,十分可愛,自己明明不愛她,她還傻傻地愛自己。
想著想著,他的眼角留下了一滴鹹鹹的淚水,在心裏默默地說:“師父,對不起了,徒弟不孝;芸兒,我隻有下輩子才能娶你了;瑩兒,希望你招戶好人家。”
“王棟,放了他!”突然他聽到了一個熟悉的聲音,他猛然睜開眼睛,“我這是在做夢嗎?”
夏芸看到熊倜被黑色的蟲布滿全身,又看著他臉上的紙。一根金針打在王棟的後麵。
“王棟,你居然讓螞蝗吸他的血。”夏芸很生氣,恨不得立刻就殺了王棟。
王棟轉身,看到夏芸帶著逍遙子闖進來。“你是怎麼進來的?”
“師父,去救熊倜,剩下的我對付。”
逍遙子縱身一躍跳到熊倜的麵前,一把把他臉上的紙扯下來。
王棟手下的人拿著刀向逍遙子砍來。逍遙子一腳踹了一個,另一個被逍遙子握住了他的手腕,一拐,刀自然就落下了。
“哐!哐!”逍遙子砍斷熊倜的手銬和腳鏈。熊倜瞬間就倒在師父的懷裏。
熊倜滿身都有螞蝗沾著,逍遙子什麼也不管,用手一下就掃掉熊倜胸膛的螞蝗,又轉過身,把他背上的螞蝗也處理了。
熊倜全身都是血紅的,沒有一塊好肉。逍遙子趕緊脫下自己的外套給熊倜穿上;然後掏出曾經在李府得到的還魂丹,急忙給熊倜咽下去。
“芸少爺,你膽子不小,竟敢闖我的密室。”王棟十分驚訝,不知道夏芸要幹什麼。
夏芸平時本來就跟王棟是死對頭,看到熊倜滿身是傷,她對王棟更加恨之入骨:“王棟,我告訴你,今天闖你密室的就是我夏芸,隨便你要怎麼樣。”
王棟知道打不過夏芸,但是夏芸要帶走自己的要犯也不敢懦弱。“你不害怕我去皇後麵前告你一狀,你可擔當得起?”
“師父,我們走!”夏芸仇恨地看了一眼王棟。逍遙子背起熊倜跟著夏芸衝出來。
“追啊!”王棟大喊。
夏芸甩了一根金針從王棟的頭上打過去,冷冷地說:“王棟,我看在皇後的麵子上,今天先饒了你這條狗命。”
說完帶著逍遙子和熊倜衝了出去。
“啊!”王棟突然被嚇倒了。
對這個突然的情況,手下們都不知道該怎麼辦,王棟一時也沒有反應過來。夏芸和逍遙子衝出了密室才大聲地叫喊著:“還愣著幹什麼,追啊!”
夏芸與逍遙子背著熊倜出來,王棟的錦衣衛們也追了出來。
“師父,他們後麵追來了。你帶熊倜先走,我來對付他們。”夏芸別跑邊說。
“你對付得了嗎?”逍遙子看到後麵的來了很多人,“再怎麼說他們也是錦衣衛。”
“哼!隻不過都是皇後的走狗,一天盡做些傷天害理的事情。”夏芸不屑地說,“師父,放心吧。他們都打不過我,再說我是魏忠賢的人。他們不敢拿我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