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貴妃是誰,我不認識她。”熊倜氣息微弱地說。
說實話,熊倜也想知道這個鄭貴妃是誰,為什麼所有的事情都跟她有關係。那個夭折的孩子也是她生的,現在自己被莫名其妙地抓進來,又跟她扯上關係,有機會他一定要問問她,為什麼總是跟自己過不去。
“你不說,我教你說。”說著,紅衣人看著桌子上的一張紙說,“去把它拿過來。”
紅衣人拿著紙對著熊倜說:“小子,看著隻要在上麵簽個字,你就可以走了。”
熊倜眯著眼睛,看著上麵的內容:大致是鄭貴妃指使他殺太子,參與的黨羽有魏忠賢及魏忠賢手下所有的人,還有其他一些他不認識的的名字,意圖篡奪皇位。
熊倜一看到魏忠賢及手下所有人,腦海裏閃現了夏芸的影子。不行,他不能這樣做。
“我不認識字。”熊倜不想理睬他。
“小子,你又跟我玩花樣,你不認識字,你看半天才說。好,你不認識字,我就一字一句念給你聽。”
熊倜仰著頭靠在木棍上,左耳進右耳出。
“小子,你聽清楚沒有?”紅衣人見熊倜一副不理睬的樣子,又狠狠給他一鞭子。
“這些人,我一個都不認識。我不能誣陷別人。”
“小子,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紅衣人有些火了。
熊倜還是不說話。
紅衣人轉身離去,說:“給他點顏色看看,錦衣衛的牢房是這麼好混的?”
熊倜一點不在乎,在九道山莊什麼陣勢沒有見過,他看了看前麵的刑具,還沒有九道山莊的多,冷冷一笑。
一個大漢又用鞭子沾了點水,狠狠地在他身上一次次鞭打著。
另一個大漢則是拿這通紅的鐵板,在熊倜身上烙下烙印。熊倜的身上有鹽水,鐵塊落下去,燒在他的皮肉上,冒出陣陣白煙。
不到一會,熊倜的胸膛就已經滿是傷痕了。
負責鞭打他的那個大漢又抓了把鹽灑在熊倜的傷口上。
拿著鐵塊的那個大漢則是烙得差不多就往他身上潑水。
熊倜的身體就這樣一會被冷水從頭潑下來,一會又被燒紅的鐵塊烙得發出“刺啦刺啦”的響聲,還時不時被灑把鹽。
熊倜嘴角微微上翹,怎麼感覺像在做過年的臘肉。
他低著頭,看著自己的胸膛,一道道血痕,橫七豎八地,傷口上還滴著血水。血水與鹽水、汗水混合在一起,最上麵傷口留下的血水,順著皮膚留到下一道傷口上,又會有一種麻麻的疼。
血水一直流,有的血水凝結在傷口上,等下次鞭子抽到胸膛的時候,又落下來。
如果是被鐵塊燙燒,那就被按回到身體裏。
落下來還好,如果被按回去,傷口在炙熱的鐵板下,再加上鹽水,那是一種難以想象的痛,那一瞬間好像全身的骨頭都被鹽麻了一下。
“啊!”他又被鞭打了。
“你說不說?”大漢狠狠地,不斷地抽著他。
“你們閃開!”話音剛落,突然一把刀從兩個大漢的中間飛過來,插在熊倜的大腿上。
“小子!我勸你還是早點說,不要浪費彼此的時間。”紅衣人又走了過來,再次凶狠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