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間,直到遇見李時珍,才猛然醒悟。也從此招來殺身之禍,被逼得到處躲藏。
“那恩公是怎麼中毒的?”李建元皺起眉頭,看著逍遙子。
“喀喀!”熊倜清了清嗓子,從湯藥中跳出來,“這個,我來!我師父剛好,還是多休息,不要說話太多,養養精神。”
熊倜滔滔不絕地說開了。
“我們第一次被追殺,對方使出的是金針。師父為了救我,擋在前麵就中毒了。然後,我們又被一隊黑衣人追殺。我感覺他們既是同一隊人,又不是。”
熊倜說到這裏,停下了話。問道:“伯父,這是什麼毒?差點就要了我師父的命。”
“上次,我從恩公吐的黑血中研究出來,此毒有點像奪命散。此毒極為珍貴,我不肯定,是在家父書中看到過。”
“這種度是從奪命草之中提出出來,再提取腐蝕毒蟲上的毒。中毒之人,中毒的地方會慢慢變漆黑,毒液滲入筋脈之中,慢慢腐蝕筋脈,直到整個人的筋脈全部斷掉,再慢慢地腐蝕人體的骨頭。最後腐蝕軀體。這種毒不會立刻死掉,而是慢慢侵蝕。”
“奪命草的枝葉長得像血一樣的顏色,因此,此毒又喚叫‘血色’。因製作方法的不同,分別又叫做濃血和淡血。濃血見血封喉,無解藥。淡血七天之內有解藥可以救治。恩公中的是淡血毒。”
“這毒那麼惡心!什麼人配置出來的。”熊倜聽到之後,臉上的肌肉不知覺的抽搐,他想到了煙嵐死去的樣子。
“好像也曾聽家父說過,這是西域之毒,隻有宮廷才有的秘毒。”
逍遙子忽然警惕起來,看著李建元說:“此事及其隱密,令尊已經為此付出一身。差點毀了一世英名。在下在李府已經逗留多日。我不能在連累李府了。”
“恩公,你傷勢還未痊愈,你最好多留幾日,修養好再走。”李建元握著逍遙子的雙手,誠懇地挽留逍遙子。
逍遙子搖搖頭,說:“我欠李家的太多了,我不能再連累你們。這就及刻啟程了。”
“何必那麼著急,此時天色已經晚了,恩公再留一夜,明日天亮再走吧。”
“事不宜遲。恐怕再晚就出不去了。趁夜黑,才好趕路。”
“恩公既然去意已決,稍作等候。我命人準備一些盤纏、幹糧。恩公帶上路,也方便一些吧。”李建元示意讓管家去取盤纏和幹糧。
“嗬嗬。”逍遙子冷笑一聲,“江湖之人早已將身世置之度外,你的心意我領了。”
“恩公,別的東西可以不用要。請恩公稍等,在下有一物,恩公必須收下。”李建元取來瓶子,拿在手中對逍遙子說,“別的恩公也許隨手可取,這東西恩公找不到地方取的。”
“啊,這是什麼?”逍遙子聽李建元這麼說,知道是李家的好東西,也不客氣地從李建元手中接了過來。
“嗬嗬,這是先祖獨家配製的還魂丹。”
“噢!此藥如此貴重,這……”逍遙子推辭著不好意思收下。
“恩公見外了。恩公連生死都能置之度外,這幾粒小藥丸又算得了什麼。再說恩公對我李家恩重如山。這藥對我李家來說,怎能比得上恩公對我李家的情意。更何況恩公在外,萬一有什麼意外,兄不能及時相助,恩公就不要推辭了。”
熊倜最不喜歡的就是這樣推拉的場麵,他把“飛飛”往身後一甩,說“師父,你就收下吧。”
逍遙子和熊倜出了李府,悄悄地離開了京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