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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建元看了看逍遙子的臉色,手一直放在他的脈搏處,一邊思考著,一邊試探著他脈搏的微弱。

“現在隻是暫緩他的生命。”李建元遲疑了,“要真正保住你師父的命,還有一味藥比較麻煩,家裏沒有。普天之下隻有皇宮有。”

“什麼藥?”熊倜很激動地說著。

“不死藥。”

“廢話,這世界上要有不死藥,那我師父死了還能還魂呢。”熊倜有些不明白李建元說的這個不死藥到底是什麼靈藥。

“千年雪山靈芝,而且一定要長白山的。”

“那怎麼才能得到呢?我進宮去偷吧。”進宮去偷是此時熊倜唯一能想到的辦法。

“紫禁城那麼大,就是你進去了,又知道在哪呢?”

“那我去求皇上?”

“哈哈哈,莫說你見不到皇上,就算你見到了,皇上也不會準的。”

“那該怎麼辦?你直說啊!”

“九千歲!你可以去求九千歲。”

“我馬上就去。”熊倜說著就向外麵走去。

“不準去!”逍遙子突然說話了,“我就算死也不要他這個大奸臣的可憐。喀喀……”

“師父,你別激動,我不去不去。”熊倜又來扶起逍遙子,“對了,我這裏有根野山參,不知道有沒有用。”

“噢?快給我。”李建元很激動,“雖然沒有千年靈芝,這野山參再加上我祖上的秘方,至少能解一半的毒,但最終還是要找到千年靈芝,才能藥到病除。”

李建元歎了口氣,對身邊的李承恩說:“恩兒,去把取我的針灸來,把這個野山參用溫水煮開。”

李承恩取來針灸,把野山參溫水煮開後,也過來幫忙。

熊倜幫不上忙,隻好在旁邊看著李建元父子一同救師父。

李建元用銀針封住了逍遙子的膻中穴、玉堂穴。李承恩把一片人參放在逍遙子的嘴裏,然後掐了掐他的鼻子下方到嘴巴上麵的水溝。

“噗!”逍遙子吐了一口黑血,又暈了過去。

“恩公!恩公!” 李承恩著急地叫著。

“師父!”熊倜十分緊張地問,“我師父怎麼了?”

“你放心把,他把毒氣吐出來一些,我又封住了他的筋脈,體內的毒氣不會擴散了,但是會積累在他的胸腔。要想徹底清理出毒氣,還是需要千年雪山靈芝。”

“就隻有這個辦法嗎?”熊倜再次詢問道。

“還有一個辦法,可是我不會……”李建元十分不肯定。

“李伯父,請說,隻要我能做到的,我一定全力去做。”

“公子,請借一步說話。”李建元悄悄地跟熊倜說,讓熊倜跟自己走。

兩人來到了院子外麵,一陣風呼呼地吹動著院子的樹葉沙沙作響。

“有什麼話就直說吧。”

“公子可知家父曾經寫過一本名叫《奇經八脈》的書?”

“我聽師父提起過……”

“令師的毒,已經通過脈絡開始慢慢貫穿全身。幸好令師用功封住了血脈,又用內力與毒氣想抵抗,要是一般人,現在早已見閻王。”

“你直接說應該怎麼救我師父吧。”

“家父的《奇經八脈》上說,‘凡人有此八脈,俱屬陰神閉而不開,惟神仙以陽氣衝開,故能得道,八脈者先天之根,一氣之祖。’他現在封住了自己的筋脈,我們要想辦法,把他的筋脈切斷,讓毒血液留出來,然後再把筋脈連上。”

“什麼?”熊倜大吃一驚,“斷了我師父的筋脈?”

“不是斷。是切開,讓毒血留出來。”

“可是全身的筋脈是貫通的啊。”熊倜不理解李建元說的話,“你把筋脈切開,又要把筋脈另一斷的正常的血液堵住,這個豈不是很難?堵住的話,人的血液不流通,師父豈不是沒命了?”

熊倜滿臉愁雲密布。

“當年,華佗為關公刮骨,先把關公的肉切開,然後用刀片把骨頭的毒慢慢刮出來。而今家父這個斷脈之法,與當年華佗救關公之理一樣。”

熊倜深深地吸了口氣,說:“好吧,我相信你。不過,這個成功的幾率有多大?”

“一半吧?因為,人體筋脈必須在一定的時間內交換血液。任督二脈的血液,在它沒有彙集的時候堵住,短時間之內無法突破。但是,血液一旦突破,就會衝擊到身體各個地方。到時候是什麼結果,我自己也無法猜到。”

熊倜看著李建元一臉嚴肅的表情說:“是不是就好像,河流被堵住的話,會倒衝到兩邊的岸上,而筋脈被堵住的話……”

“所以在做筋脈換血的時候,就需要你鼎立相助。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