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芸跳起來走在屋簷上,熊倜也跟著。夏芸突然看到有一家染坊,院子裏掛這許多剛染的布。
她縱身一躍,跳進了布群。熊倜也跳了進去,在布群裏麵瞎找。
紅的、藍的、黃的,偌大的布匹垂吊下來,夏芸靈巧地穿梭在這些縫隙裏。熊倜連連失利,身上被染得五顏六色。索性不追夏芸,站在布群外麵,想一直守著老鼠的貓,眼看著老鼠在這個範圍裏麵,就是不知道在哪裏下手。
“來呀!來呀!”夏芸又從懷裏掏出野山參刺激著熊倜。
夏芸一會兒出現在這,一會兒又出現在那。等熊倜跑到的時候,夏芸又不知道跑到哪去了。
“啪!”夏芸把布卷起來,狠狠地打在熊倜的背上。
熊倜這下火了,他衝進布群裏,揮劍作刀把掛著的布砍成了兩段,隻要前麵有布料當著他就砍。
夏芸見他不斷地把布料砍斷,隻好不斷後退。
眼看布料都被砍完了,夏芸跳到了曬布料的木樁上。
熊倜也猛然跳躍上木樁,用力踩了一下腳下的木柱子,飛到離夏芸不遠的木樁上,揮劍向夏芸的懷裏刺去。
夏芸腳下一滑,身體往後仰,“啊啊啊!”
眼看夏芸就要摔在地上,熊倜一個箭步飛了下來,拉起夏芸。
夏芸一個轉身,轉到了熊倜的懷裏。
熊倜摟著夏芸的腰,夏芸躺在熊倜的懷裏,看著熊倜俊俏的臉。
熊倜看著夏芸的眼,雖然寒冷,他感覺有那麼一點點柔和,這個芸少爺似乎有什麼不一樣?他沒有男孩子的汗氣,身上反而有一絲的清香。
看那容貌,好個清朗才俊,肌膚上隱隱有光澤流動。麵容如畫,眼睛裏閃動著清澈的光芒,隻是目光裏寒氣過重,有些冰冷。要不然,換成女裝,一定是個勾人的美嬌娘。還有烏黑的發,小巧的嘴唇……
仔細看看,夏芸手裏麵還拿著折扇。熊倜來不及看那麼多了,把手伸向夏芸的懷裏,想去取在夏芸懷裏的野山參。“正好,我就自己拿。不然你又要耍什麼花招。”
“啪!”夏芸狠狠地給了熊倜一個耳光,用力把熊倜推開,轉身跳到半邊,看著自己的衣衫。
熊倜冷不防被夏芸推開,兩個連續的轉身,站在離夏芸一丈遠的地方。他猛然回頭,頭發一甩,斜斜地遮住了他三分之一的額頭,雙眼莫名地看著夏芸。
“你這個臭流氓。”
“我怎麼是臭流氓了?”
“本少爺不和你玩了。”夏芸看看自己是男兒裝束,也懶得和熊倜理論。拿出她的銀扇對著熊倜,銀扇飛出幾根金針。
有了上次被暗算的經驗,這次的熊倜知道如何預防突然飛來的暗器了。
“你會使金針!”熊倜十分驚訝。
夏芸“唰”一下打開扇子,冰冷地說:“怎麼,是不是十分佩服本少爺。”
“原來你和傷害我師父的凶手是一夥人。怪不得,你要阻止我買野人參,還處處和我作對,又拖延我救師父的時間。我真的是太笨了。”
“這句話對了,你確實很笨。不過,你師父是怎麼回事?我見都沒有見過你師父,怎麼傷害他?”夏芸收起銀扇,認真地問。
“我才不要聽你這樣的鬼話。”熊倜一劍刺過去,他已經認定夏芸就是傷害逍遙子的凶手。
“看劍!”
夏芸還來不及躲,熊倜的劍已經到了她的麵前,夏芸側身,劍從夏芸的右臂刺了過去。
“啊!”夏芸大叫,一道斜斜的劍傷,鮮紅的血液迅速流了出來。
“你這個人,做事情,脾氣怎麼那麼急。你把話說清楚。”夏芸退後幾步,看著熊倜說。其實,她是因為沒有認真對打,才會被熊倜刺傷。很明顯,對方誤會自己了,她是不想把誤會鬧得越來越大。
“跟你沒有什麼好說的,要不就把野山參交出來,要不就跟我的‘飛飛’說話吧。”
“‘飛飛’又是誰,你怎麼越來越莫名其妙。”夏芸又退後幾步,算是防衛熊倜再次攻擊。
“嘣”地一聲,突然,空中閃現出一顆紅色的信號彈。
夏芸和熊倜一起看著天空。熊倜更加肯定夏芸與昨天傷害師父的人有關。
夏芸臉上一變,自言自語地說:“不好,我得趕緊回去了。”
夏芸轉身要走,還沒走,又轉過身來,把懷裏的野人參扔給熊倜。
熊倜接住,看見夏芸要走,急急地追趕上去說:“你把解藥給我就好了啊。”
熊倜認定夏芸和傷害師父的黑衣人是一夥的了。
“再見。你師父是誰?我不認識。”夏芸輕輕一飛,消失在空中。
“不好,師父!”熊倜看看手中的野山參,立刻向客棧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