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後是你感謝我。”逍遙子這次冷冷地說了一句。
熊倜並沒有理解逍遙子這句話的另一層意思。有些自言自語地說:“我當然要感謝你啊,你是我師父,你改變了我的命運。又教了我那麼厲害的劍法。”
逍遙子看看天色,天還沒有亮。
“別說話,快些走!”
“駕!駕!駕!”一個身穿官服的人飛快地騎著馬,後麵跟了一群官兵。向熊倜剛剛才殺了人的地方跑去。
熊倜忍不住又問:“師父,你猜他們是什麼人,去幹什麼?”
逍遙子沒有理熊倜的話,沒頭沒腦地回了一句:“我們先回客棧。”
“我們不出城?”
“你問題真多!”
逍遙子搖搖頭,轉身跳下屋簷,兩人來到客棧後門,翻牆回了客棧。
城門剛開,一隊官兵前來,在城門口寫了一個緝拿昨夜刺殺縣令的罪犯。
通告:城門緊閉三天。
很多老百姓在城門口喧鬧著。
整天,熊倜都沒有出門,師父不讓出去。
他站在客棧的閣樓上看著。
熊倜回到客房,逍遙子睡在床上休息。熊倜雖然有一肚子的話,也不敢打擾逍遙子睡覺。他坐在床前,抱著“飛飛”看著,劍柄上又帶著一些幹枯的血跡。
劍身上鑲嵌著寶石,熊倜用手擦著沾上去的血。昨天,走得匆忙,沒來得及擦劍。
熊倜一邊擦劍一邊想師父講的那個故事。
師父為什麼會給自己講這個故事呢?熊倜是想不明白的。
一個帶著八歲兒子的漂亮女寡婦,師父怎麼會知道,又怎麼會來到這個小城?
熊倜想起來自己問過:“師父,這個女人是你什麼人嗎?”
“不是,我受人所托為她報仇。”當時,師父是這樣說的。
“不想了,反正我幫師父殺死了那個縣令。”熊倜想想又不對了,明明白白聽到師父說“以後是你感謝我”。
熊倜越想越糊塗,是我幫師父殺死了縣令?還是我要謝謝師父讓我殺死了縣令?我幹嗎要殺死縣令呢?那個俗套又淒慘的複仇故事和我有什麼關聯?
熊倜隻是在想:師父怎麼會知道這個故事的呢?一個殺手知道的應該是他要去殺什麼人?他可以肯定的是師父是一個殺手,至少曾經是一個殺手吧。
“你問題真多!”
熊倜學著逍遙子說了一句。
我現在也是一個殺手了。
熊倜不知道,一個殺手就已經踏入了江湖。
我現在還是一個高手。
雖然師父沒有回答,熊倜還是認為自己已經是一個高手了。
一個高手不一定是一個殺手,一個殺手一定要是一個高手。不然,他成不了殺手,而是被別人殺掉。
殺手和高手都會引來江湖中更多的殺手,這一點,熊倜還不知道。
熊倜這一次才是初入江湖。
江湖是什麼?
熊倜還不知道,熊倜也不知道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他坐在床頭想著他想不明白的事。
逍遙子並沒有睡著,他也在想:江湖,自己是沒有辦法脫身了。現在還把倜兒也拖了進來,不僅僅是自己身不由己。
其實,無論是誰都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