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員外一下站不住,往前撲了幾步,又立刻回頭看著逍遙子。
逍遙子並不停息,揮劍向王員外刺去。
“一劍刺向太陽!”王員外竟然識得刺死自己的這一劍叫什麼招式。他的臉上布滿了恐懼,眼神失去了光芒。
逍遙子的速度非常快,劍氣仿佛刺痛著空氣,劍鋒直指王員外的心髒。
王員外來不及躲開,“啊!不……”
熊倜從草垛中跳了出來,站在王員外的旁邊,睜開眼看著逍遙子的劍向王員外的心髒。
“卟嗵!”熊倜跪倒在逍遙子的麵前。
他的身旁王員外倒在血泊中,已經死去。除了熊倜,王府沒有一個活口。
“師父,請受徒兒一拜。”
逍遙子驚訝,在自己的劍下從來就沒有一個活口。這人?這是人嗎?逍遙子用劍指著他的頭,說:“你就不怕我一劍刺死你?”
“不怕,請師父收下弟子。”熊倜停止磕頭,揚了一下蓬鬆、髒亂的發。
逍遙子瞟了一眼,眉毛上挑,揮手一劍刺向熊倜的眉心。
熊倜雙眼直視劍芒,仿佛要親眼看著這把劍如何把自己殺死的。
瞬間,他的臉上閃過一絲恐懼。很快,一個念頭又出現在腦海裏:死就死了。
熊倜是一個奴隸,一個奴隸死就死了,沒有什麼遺憾。相反,死,對於一個奴隸來說,是一種解脫。
逍遙子是一個殺手,一個優秀的殺手。殺人對他來說就好像呼吸一樣簡單。王府已經沒有一個活口,這就是證明。熊倜隻是王府的奴隸,奴隸不算是王府的人,是玩物而已。
逍遙子之前殺的人,都是他自己去找的,熊倜卻是自己主動找上門的。一上來,還叫自己“師父”,自己的劍下從來沒有人這樣叫過自己。
逍遙子殺人有一個獨特的習慣,他殺人看的是畫像。所以,殺人之前他習慣看看被殺人的臉,那是給錢的交易,不算王府裏麵的這些人。
逍遙子沒有理由殺死熊倜,不過,他還是喜歡先看一下熊倜的臉。可是,他的臉被頭發遮擋住了。
逍遙子劍鋒一轉,劍氣上揚。他想看一眼,這個即將被殺的人什麼樣子?
熊倜下意識後仰,身子向後傾斜,原來擋在他眼前的頭發稀稀拉拉地落下來,露出了他那張清瘦、俊美的臉,還有些呆滯。
“你是誰,怎麼會來到這裏?”逍遙子不經意地問著。
“我是王府的奴隸。”熊倜聽到逍遙子的話,心想:原來我還沒有死。他抬起頭看著逍遙子。
逍遙子忽然一驚,他被熊倜的那張臉驚住了。
逍遙子想起來,那是很多年前的事情。當時,也是這樣,那個人也是把身向後傾斜,原來擋在他眼前的頭發也是稀稀拉拉地落下來,自己一劍就刺進了那個人的胸膛。
“難道,當年自己並沒有殺死那個人?”這兩張臉幾乎是一模一樣。
逍遙子又眨了眨眼睛,仔細地看了看,世間竟有如此相像的人,他的心中出現了一個人的模樣。心想:此人一定跟他有關係。
“哐!哐!哐!”逍遙子用劍砍斷了熊倜的手銬,腳鏈。
“來,跟我走!”逍遙子收起劍,帶著熊倜離開了王府,消失在漫漫黑夜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