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你怎麼突然就來了?”
沈佳坐在沙發上,跟沈旋說著話。
“沒什麼,就是突然很想你,所以來看看。幸虧我一直留著你給的地址,要不然恐怕還真的找不著你。”
沈佳點點頭,又靠到沈旋的背上,“媽媽,你不怪我了是不是?”
沈旋拍著沈佳的手頓了一下,“我怎麼能怪你啊……傻孩子。當年,我隻是太著急了。你想想看,當時你出了車禍,我好不容易從鬼門關把你拉回來,你卻把我忘了。我得有多麼傷心啊……卻又查出你懷孕,我還能怎麼辦?”
“媽媽……”
“孩子的爸爸找到了嗎?”
沈佳在沈旋的懷裏搖搖頭,“不知道,我的記憶還沒有恢複。以前的事情不記得了,六年前的時候也很模糊。”
井欄。
“你遇見自己喜歡的人了?”
“怎麼可能!”
“可是你的眼睛這麼告訴我。”
“喂,我是找你看病的,不是讓你分析我現在的情況的。”
“喂喂喂,喬,作為你的好朋友,我有義務了解你的近況。作為你的心理輔導師,我更有義務了解我的病人現在所處於的境況。”
喬恒啐了一聲,接著閉上眼接受玖零的治療。
玖零是美國邁阿密的心理醫生,跟喬恒算是舊交。喬恒最近覺得自己有些失控,才把他從美國叫回來。
“她叫什麼名字?”
“……沈佳。”
“為什麼總是想把她綁起來?”
“不確定,好像總覺得她隨時隨地都會走,我覺得沒有安全感。而把她綁起來,心裏才會舒服一些。”
“為什麼怕她走?是因為覺得自己的所有物會消失,還是因為害怕她再也不會來?”玖零挑挑眉,修著指甲看著躺在chuangshang已經進入狀態的喬恒。把指甲刀放下,“喂,你不會是認真了吧?”
走到喬恒麵前,看見他的眉頭緊鎖,有些焦慮不安。
“你看見了什麼?”
“血,很多血,沈佳在遠處,我抓不住她……”
玖零將手放在喬恒的太陽穴上,輕輕揉著,“她在,她跑不了。你看,她的腳上戴著你戴上的腳鐐,手腕上還有你給她的腕表。跑不了的,她隻是在散步而已。”
“好多血,她想跑……”
“沒有血,那隻是一些顏料而已。她繞著一棵樹慢慢的走,並沒有離開。不要害怕,你回來吧。往回走,她也會跟著你回來。”
玖零感覺到喬恒shenshang的肌肉都緊繃起來,像是真的在麵對什麼可怕的場麵。跟喬恒接觸的時間比較長,他知道喬恒嘴裏那個血紅的場麵是什麼。可是現在有人進入了那個夢境,對喬恒而言卻是個負擔。
玖零跟喬恒按摩著,他慢慢的才放鬆下來。大概有十幾分鍾,才恍恍惚惚的睡過去,鬆懈下來。
看見喬恒的手心仿佛有些痕跡,玖零攤開他的手心一看。
竟然全是血跡!
彎彎的,如同月牙一般的痕跡。在掌心,像是被指甲抓傷的,一個蓋住一個。
“搞什麼啊……不怕感染的嘛!”
看看失眠很久而現在正睡著正沉的男人,玖零無語的拿出醫藥箱,幫忙處理了一下外傷。
“這倒是好,外傷內傷都被我一個人解決了。”
喬恒從前段時間開始,就發現自己有了些不一樣。在別墅的時候還可以說自己是因為怕沈佳離開而不得不使用粗暴的手段,但是,回來以後卻還是有那樣的chongdong。隻見了沈佳一次,卻還是忍不住的使用baoli!
他不知道自己怎麼了,腦子裏充斥著各種各樣的想法!最近失眠越來越嚴重,而僅僅幾個小時的睡眠,竟然全是他怎麼nuedai沈佳!
找家庭醫生做了體檢,卻發現身體上沒有任何問題。除了失眠造成的疲憊以外,他甚至比一般人還健康的多。
每次想睡覺的時候,下意識的就會狠狠的攥起拳頭,讓指甲刺進肉裏,才能不去想沈佳的那些慘樣。
是不是有臆想症了,喬恒不禁想。
玖零看喬恒睡下了,拿過一邊的病例來看。如果沒看錯,喬恒確實病的不輕。可是為什麼這樣的一個男人會這樣?
井欄。
“怎麼樣?”
“已經五天了,我相信已經有效果了。”
蘇玲坐在chuangshang,抱膝看著窗外。
她的腿已經能夠使上力氣,卻比以前更難見到喬恒。即使走過去,他也不會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