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止道:“你開心就好。”
君令儀抽了抽鼻子,她依舊窩在秦止的懷裏。
她道:“嗯……我要騎馬。”
她的嘴巴嘟了嘟,模樣特別可愛。
她鬆開了抱著秦止的手。
秦止看著她的樣子,無可奈何地搖了搖頭。
他背過身,蹲在地上,寵溺道:“上來。”
君令儀的臉上帶了一抹甜甜的笑容,趴在了秦止的後背上。
後背還是熟悉中的寬厚和溫暖。
這麼多年過去了,這個地方還是君令儀私有的,真好。
秦止站起身,道:“抱緊。”
君令儀的手臂抱住了他的脖頸。
秦止看不見君令儀,卻覺得這一刻的場景特別像是許多年以前。
那時候她也是趴在他的後背上。
或許就是從那一刻開始,秦止的心裏幾乎已經認定了她。
那個表麵看起來瘋瘋癲癲甚至總是不按常理出牌的姑娘,笑起來的時候卻有兩彎特別好看的眼睛,心裏也總有數不完的點子和睿智。
君令儀的頭側過,在秦止的臉頰上“啵”了一口。
她道:“如果有機會,我一定會讓你變成我的男人。”
秦止道:“我一直都是你的男人。”
“嗬。”
君令儀笑了一聲,依舊帶著滿滿地自嘲。
她的手臂環著秦止的脖頸,帶著酒氣的聲音響在耳畔,道:“在夢裏。”
她低下頭,久久沒有說話。
此時的天色已經全黑了。
寧靜的小鎮沒有多少人。
秦止想了想,帶著君令儀去他的客棧休息一夜。
可一想到她一旦酒醒,他們兩個就不能靠的這麼近了,秦止的心裏有種自私的想法,想在城裏多走一做。
君令儀很長時間沒有說話,也不知是睡著了還是怎的。
秦止道:“君令儀。”
“嗯。”
沒有睡著,不過是在沉思。
聽聲音,她的心情不是太好。
四年的壓抑,哪怕在睡夢中能見到想見的人,也會感到害怕。
君令儀的眼皮有些沉,但是她不敢閉上。
她怕自己一旦閉上了眼睛,睜開的時候看到的就是另外一場夢境。
她害怕那夢境裏沒有了他。
秦止道:“我記得你當年在我的背上給我唱過一首戲,可以再唱一遍嗎?”
君令儀道:“我還會唱戲?”
“嗯。”
那聲音,秦止至今都記得。
君令儀想了想,嘴角揚起一抹笑意。
她頓了半晌,哼唱著當時的那曲小調。
前奏悠揚,卻沒有西湖美景,也沒有四月天。
她唱道。
“有緣千裏來相會
無緣對麵手難牽
十年修得同船渡
百年修得共枕眠
若是千呀年呀有造化
白首同心在眼前”
秦止聽著她的歌聲,一步步向著前麵走著。
千年造化,白首同心。
他們曾多少次無緣對麵手難牽,但一定會有緣千裏來相會。
第一次聽得時候秦止隻記得最後一句。
時光荏苒,他才發現每句戲曲都刻在他的心上。
若他向前走一步,君令儀是否願意接受這份屬於他們之間的緣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