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表情中有幾分擔憂。
在燈光的照明下,這些表情沒有逃過秦止的眼睛。
秦止向前走了一步,君令儀向後退了一步。
她聽見秦止開口,道:“我這輩子,隻睡過一個女人。”
君令儀咬了咬唇瓣,她看著秦止,覺得自己該說點什麼。
可是話到嘴邊,她卻什麼都說不出口了。
說什麼?
說秦止的功夫不錯,一擊則中?
她還想多活兩天。
說她不是君令儀,那個孩子也不是秦止的?
巫術滴血化親的作用完全等同於現代的親子鑒定。
這話說出口好像也沒什麼可信度。
君令儀頭疼得很,秦止已經站在了她的麵前。
君令儀的嘴角扯了扯,幹脆豁出去了。
她做事很有計劃,但所有的一滑在秦止這兒都是白扯。
每一次都會出現突發狀況,本來準備好好的假死,可好日子也隻不過過了四年。
君令儀道:“孩子是我生的,不能隨隨便便就被你抱走,雖然我們之間沒有感情了,但是如果你想要看孩子的話我也是可以帶你去看的,我別無所求,求王爺能給我留一條命,我不希望年紀輕輕就讓孩子沒了娘。”
這話說完,也是承認了。
秦止看著她,道:“君令儀。”
君令儀懶散開口,道:“誒。”
“君令儀。”
“嗯。”
“君令儀。”
“……”
君令儀的嘴角扯了扯,道:“王爺,你總是這麼叫我,讓我有一種你在叫什麼寵物的感覺。”
秦止沒有再叫她的名字,眼睛裏卻帶著光。
山洞之中並不明亮,隻有君令儀手中的燈照著他們兩個。
他終於可以用這種方式來叫她了。
終於在說出這個名字的時候會得到那個正確的人的回應。
君令儀執拗,有自己的主意。
這事秦止很早就知道。
她現在不願意說,秦止便也不想逼她。
秦止道:“這個地宮有些奇怪。”
突然轉折的話題讓君令儀微微一怔。
她的目光凝在秦止的身上。
卻是秦止已經轉過頭不看她,反而看向了地宮悠長的隧道。
秦止道:“我來的時候,地宮之中隻有半人高的位置,等你跳進來的時候,腳下的地突然離開,這才讓我們一起掉進了這塊兒區域。”
“真的?!”
君令儀的眉頭皺起,拿著燈籠向著隧道裏探了探。
隧道很長,像是看不見邊際。
她和秦止上次來的時候,也在這隧道裏走了很遠的路。
秦止又道:“當初我們在地宮之中遇見了突襲,我也派人來地宮查看。
可是他們都進不來,剛從山洞跳下來就已經被阻隔住了。
我心裏奇怪,以為是地宮內有什麼神奇的機關,就讓人向下挖一挖看看。
但他們向下挖了一陣,就發現了透明而又堅硬的石頭,不管用什麼東西都無法繼續挖掘下去。”
“透明的石頭?”
君令儀想要看一下,可是隻要她一進來,地宮的入口之門就會自動打開了。
根據秦止的描述,君令儀摸了摸下巴,道:“會不會是金剛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