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君令儀回應道……他已經沒有資本了。
君令儀道:“陳公子,對於你們兄妹倆,本妃隻有一句話,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說罷,君令儀起身離開,再沒回頭,也裝作根本沒有聽見陳仲英在身後磕頭的聲音。
君令儀走了,陳仲英卻還待在原地。
他的頭撞在地上,一下又一下,每一下都磕的很響。
侍衛們目送著君令儀離去,轉頭來再看的時候,陳仲英的額頭已經是血紅一片。
侍衛們驚住,趕忙將陳仲英從地上拽起來。
陳仲英掙紮著不站,頭還機械地向著前麵撞去。
直到侍衛把著他的頭讓他看向前方,看著君令儀已經離去。
陳仲英的動作才停了下來,雙目無神地看著前方。
曾經風度翩翩的公子哥在這一刻顯得無比的蕭條和落寞。
頭上流著血,卻好像感覺不到痛楚。
陳仲英的眼皮漸漸垂下。
此刻他心裏隻有一個願望。
錦凝要好好的……一點要好好的。
是他無能,沒能保護好錦凝。
……
君令儀在回王府的馬車上時,眼前一直會浮現出陳仲英的表情。
說不上來的表情。
雖然陳氏兄妹總像是蒼蠅一樣惹人厭煩。
可是陳仲英卻是個十足的妹控,對於陳錦凝的一切更是無限地縱容和包容。
或許正是因為萬千寵愛集於一身,才造就了陳錦凝如此驕縱的性格。
說起來,君令儀竟有些羨慕她,人都說親情是一條線,可以將人連接起來,可以無限度地去寵愛一個人。
這種感覺,君令儀幾乎沒有感受過。
君家唯有君止遙對她不錯,可惜君止遙早早就離開了家,從始至終都隻有她一個人。
陳仲英的眼神像是一把烙鐵烙在了君令儀的心頭。
她想著這個問題想的入神,馬車已經停了下來。
外麵的馬夫道:“王妃,到了。”
君令儀應聲,從馬車下來。
她剛下來,便看見王府的門前也停了一輛馬車。
君令儀心生奇怪,走到馬車邊兒。
趕馬車的人君令儀認得,是君府的馬夫小徐子。
小徐子瞧見君令儀過來,連忙笑臉相迎道:“王妃回來了。”
君令儀抬眼看了看馬車。
小徐子臉上的笑容堆得更多了。
小徐子道:“老爺聽說王妃為了大小姐的事情特意告到了陛下那裏,將真凶捉拿歸案,老爺特意備了這些東西讓小的送過來以表謝意。”
聞言,君令儀的眼眸抬起,目光掃過馬車,雖看不見裏麵裝了什麼東西,可老君頭有時候巴結大方起來其實一點都不摳。
君令儀抿了嘴角,擺擺手道:“把這些東西都搬進去吧。”
話音落,王府門前的侍衛都開始忙活了起來。
小徐子在旁邊賠笑。
馬車的簾子撩開,君令儀瞧了瞧,果然是不少好東西。
等到侍衛將好東西都搬得差不多了。
君令儀拍了拍小徐子的肩膀,笑道:“回去和君大人說,禮本妃收下了,可他之前已經和本妃斷絕了父女關係,永遠不能修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