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摸了摸下巴,道:“小順子,去把清風酒樓的吳掌櫃找過來。”
“諾。”
小順子應聲,太後擦了眼淚,目光又落在了君令儀的身上。
她說了這麼讀的話,君令儀依舊是淡然的。
她站在那兒,仿佛是個置身事外的人。
太後的手掌不自覺又攥的緊了些。
雖然早就知道會是這樣的結果,可現在看見,心頭還是難受了一下。
她咬了咬牙關,緩緩開口道:“君令儀,事到如今,你的真麵目也藏不住了吧?當初你嫁入我皇家之時,就是居心剖側,心懷不軌,我真沒想到,你一個小小庶女,身後竟然有這麼龐大的勢力!”
皇上吃著剛才的瓜上了癮,此刻又讓宮女拿了兩塊過來。
他一邊吃著瓜,一邊看看太後和君令儀,狐疑開口道:“什麼龐大的勢力?”
太後道:“哀家之所以一直沒有出聲,就是因為哀家想不明白,她小小庶女,怎麼可能和毒梟有聯係,直到哀家發現,她不光是君府的庶女,她還是吳國的內線。”
“吳國?”
君令儀的眉頭挑起一點。
這戲路有點寬,她演起來怕是要尬,還是繼續饞皇上的瓜比較好。
心裏默默吐槽,表情也甚是無所謂。
太後作為跳梁小醜的最後一下蹦躂,隻會讓她自己摔的更狠。
就在君令儀思索著一會兒如何和陸維琛要兩塊瓜吃的時候。
太後又開口道:“之前哀家派老五前往北疆,君令儀偽造身份,男扮女裝暗中跟隨,在雲悅城聯絡吳國之人,挑起兩國爭端,讓軍隊不得已留在雲悅城內,順便給她機會偷偷把癮藥運到京城,實施下一步的計劃,而她偽裝的身份,就是因為雲悅城之戰聞名,後來又突然消失的軍師——君如煙。”
君令儀聽著太後的話,剛才的困倦在一瞬消散。
她抬起眼眸,總算正視了一次太後。
她便說昨日太後還是罵罵咧咧,隻剩下念叨呐喊的一套,怎麼今日就突然抽風地知道把皇上拉過來一起懟她。
原來是請了軍師的。
如果君令儀沒有猜錯的話,昨天晚上,太後應該見過陳仲英了。
永壽宮的氣氛不再祥和,甚至多了幾點硝煙。
太後看著君令儀的眼神,嘴角勾起一些。
這一次,君令儀的眼神總算不再是置之事外了。
君令儀以為,她在太後的位置上待了這麼多年,會一點東西不給自己留,隻等著她來打?
這一次,她不會輸了。
火藥的味道越發濃鬱,皇上將自己的瓜放下,開口道:“母後所言,甚是有趣,隻是兒臣不知,母後是怎麼知道這些的。”
“哀家自然是有證據的。”
太後開口,字字咬牙。
她的目光和君令儀的目光撞在一起,眸中盡是得意。
君令儀的眸間輕動,在齊國,女扮男裝混入軍營,不是木蘭從軍的壯誌,是要被發為軍妓的罪。
而且,這件事她真的做了。
欺君之罪已犯,其他的帽子就可以隨便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