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她身上的衣裙和君令儀有些撞衫,君柔慧的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她今晨特意晚些從家裏出來,就是為了打聽一下君令儀今日穿了什麼。
今日是陸維琛的生辰,君柔慧穿不得喧賓奪主的正紅,隻要把君令儀比下去就好。
畢竟撞衫這回事,誰醜誰尷尬。
果然,君柔慧剛出現在眾人的視線中,幾個公子哥的眼睛就已經黏在了她的身上,更有人把她和君令儀做了對比。
君令儀的身體尚且十五,容貌又更稚嫩清秀些,和君柔慧的濃妝豔抹,胸大翹臀比起來,自然少了幾分對公子哥的吸引力。
君柔慧緩步走到秦止和君令儀麵前跪了下來,“臣女君柔慧給平西王請安,前幾日王府的事情,還請王爺見諒。”
捏細了的嗓音讓君令儀很想把她喉嚨裏的雞毛拔出來,宴席變得安靜了些,光是君柔慧的這兩句話,就已經能讓在座的人浮想聯翩了。
秦止是什麼樣的性子眾人也算是見識過,能進出他府中還有點誤會的女子……嘶,細思極恐。
很多富家的小姐已經快掰斷了筷子,心裏都在恨自己為什麼沒有一個妹妹,要是送進了王府,此刻也能成就一回近水樓台了。
寂靜之中,秦止緩緩抬首,目光掃過君柔慧,最後又落在君令儀的臉上:“她去過王府?”
“嘶……”倒吸一口涼氣的聲音在寂靜之中變得格外明顯。
君柔慧的臉色詐變,君令儀的眸子轉了轉,馬上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她皺緊了眉頭,佯做狐疑:“妾身也記不太清了,姐姐,你什麼時候去的王府?”
君柔慧的臉色已經不能用難看來形容了,周遭上百雙眼睛看著,君令儀和秦止一唱一和,給足了她丟人的機會。
君柔慧隻能盡量保持著自己臉上的笑意,“隻是給妹妹送些東西,妹妹許是不記得了。”
丫鬟將君柔慧攙扶到座位上,她的頭低著,總覺得眾人都在看著她嘲笑她。
吳音兒憋了很久,等到眾人又談開了總算能笑了幾聲,她向著蘇然挑了眉毛,“姐姐,你看,大的是不是給王爺提鞋都不配?”
“哼,那個小的不是挺得王爺歡心的嘛!”
“喲,我說姐姐因為什麼事氣到了現在呢,要我說,那個小的剛才就是王爺的一枚棋子,除了八字好點一無是處,我早就打聽過了,她在君府的時候就是個咋咋呼呼的傻子,您瞧著王爺的樣子,怎麼也該喜歡姐姐這樣知書達理,琴棋書畫樣樣精通的。”
聞言,蘇然的麵上總算浮了幾分笑意,“你呀,就知道笑話我。”
吳音兒也笑了,“我可沒笑話姐姐,姐姐就等著吧,今日的宴席可有人買了一場大戲,過不了幾天,平西王就得受不了這個衝喜王妃,姐姐什麼時候做了王妃,可是要請我吃酒的。”
蘇然抬手佯裝要打的模樣,麵上的嬌羞與高興卻是藏不住的,“就你胡說。”
吳音兒和蘇然有說有笑。
蘇然狐疑,悄聲問道:“今日有什麼大戲?”
吳音兒挑了眉毛,神秘道:“我也是聽洛公子說的,姐姐您就瞧好吧,我還是專心看我的陸大人。”
話語間,陸維琛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