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對了,好像她之前還有個相好的,是個書生,叫寧鶴軒,可惜前兩年失蹤了,再沒回過京城。”
秦止一句句聽著,每聽一句,手中的酒杯就捏緊一分,待到陸維琛的話說完了,秦止抬腕,將杯中之酒一飲而盡,連帶著手中的玉杯也碎了。
陸維琛一怔:“怎麼了?”
“重查。”
“啊?”
秦止用帕子擦了手,“無一對上。”
陸維琛又是一愣,這些東西都是他從通天閣查出來的,應該不會有察覺才對。
碎玉散落地上,陸維琛又輕聲道:“我仔細查了,沒發現她和太後有什麼關係……”
“別的可能呢?”
秦止又倒了一杯酒。
陸維琛狐疑,“別的可能?”
秦止的眸子眯起,“平陽王親手殺了王妃,拋屍街頭。”
“這……”
陸維琛一時語塞,末了又笑笑:“老五,這玩笑可開不得,你的平西王府嚴密的很,想要把王妃帶出來簡直是天方夜譚。”
“若是她自己想出來?”
陸維琛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看著秦止的目光越來越奇怪,雖然沒見過這位所謂的王妃,可他怎麼覺得秦止的字裏行間都帶著不放心的意味,這個女子,真的和通天閣中記錄的不一樣?
秦止又道:“我要知道其他的。”
“什麼其他的?”
秦止的聲音頓了一下,麵色頃刻潑墨,“她身邊,可有姓燕的男子?”
陸維琛本緊張著,此刻看著秦止的麵容,嘴角緩緩勾起一抹笑意,“老五,你不會是吃醋了吧?”
“休得胡言!”
秦止的麵色更是難看。
陸維琛一顆八卦的心卻被吊了起來,向著秦止眨了眨眼,“這可說不準,你這棵悶了二十五年的老鐵樹,算著日子也該開一開花了,總不能一直守著你兒子過一輩子吧,再說了,上天都白送你一個媳婦了,你還懷疑這懷疑那的,要是我,早就……”
“咚咚咚。”
話音未落,門前響起一陣敲門之聲。
“誰?”
“王爺,是我。”
是杜宇的聲音。
“進來。”
杜宇從門外進來,本是有話要說,隻是看著陸維琛略有遲疑。
秦止頭也沒抬,又道:“說。”
杜宇垂下頭,“王爺,王妃在府中說您……”
杜宇又看了陸維琛一眼,陸維琛眯著眼睛,顯然對他的話很感興趣。
秦止:“繼續說。”
杜宇:“說……說您不舉。”
“噗……咳咳咳!”
陸維琛剛喝進去的一口酒,此刻全都噴了出來。
秦止的臉色鐵青,一雙眸子淩厲的似是可以殺人。
陸維琛一邊咳嗽一邊擺了擺手,“嗆到了……咳咳咳,我隻是不小心嗆到了。”
秦止親身,大步出了門。
陸維琛咳嗽了許久才把自己的氣順了過來,桌邊的酒還溫著,陸維琛看著秦止離開的方向,麵上的笑容更是八卦。
“君令儀,好一個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大家閨秀。”
看來,他回頭得弄一份這丫頭的生辰八字過來,給老五好好算一算鐵樹的姻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