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舊上集回放:一家妓院,一輛馬車,一支舞,串在一起。冷若衣有些安靜的生活終究還是被打破了。)
“你看我這樣很眼熟嗎?”我這樣問莫然。
“有點印象,但記不太清。也許我搞錯了。”
我本來打算再問下去,卻還是可惜地被一個聲音打斷。
“您來了,請進吧。”
我是背對著醉翁亭的,所以隻聽見了聲音。
淡雅的聲音,格外的好聽。
許久許久沒有聽過這麼讓我感到舒服的聲音了。
轉過身去,沒想到竟是一個男的,而且是老鴇。
丹鳳眼,眼神卻不媚,沒有絲毫的妖嬈,甚至帶著脫塵的智慧。那種眼神絕對不是一個老鴇能散發出來的。
一個極其俊美的男子做了一個極其特殊的老鴇開了一家極其特殊的店。
真不知道男人們來這個店的時候是帶著何種的心情。
醉翁亭當然不可能是亭子,是亭子就不能拿來做妓院用。
它終究還是一個院子。
隻不過比一般的妓院多了一個門廳。一屏幕牆擋去了院內所有的奢靡。
再往裏走些,才到了正式的院落,才有了真正妓院該有的樣子。
大門上方掛一匾額,瀟瀟灑灑的寫著“醉翁亭”三個字。
“醉翁之意不在酒”、“酒不醉人人自醉”,放在這裏顯得何其曖昧。就不知當時開這家“醉翁亭”的時候是不是抱著這個心理。
前方的老鴇直接將我們請上了三樓。
不同於二樓一個一個的小房間,三樓的房間都大得離譜。
在這些房間的正堂,完全可以讓五個人的群舞盡情的舞開,而不會有絲毫的閉塞。
擺設也極盡奢華。一個妓院如此的規模實在有些讓我吃驚。
我跟莫然依次落座。
莫然先坐下,我沒有坐他對麵也沒有坐他旁邊,隻是隔著他一個位置坐著。
既不失禮又不親密的一個座位。
他也不像不滿意的樣子。
“爺怎麼這麼早就來了?”老鴇——姑且這樣叫他——這樣問著莫然。
莫然看了看我,說道,“帶一個朋友來看看而已。”
“那爺今天要哪位姑娘?”
“我這次來是要看場舞的,看完就走。”
舞?我剛開始還真以為他帶我來是要嫖妓的呢。
“爺今天要看哪位姑娘的哪場舞呢?”
莫然意味深長的看了我一眼,看得我心裏直發悚,卻道,“我今天來不看別的,就要一場舞,至於跳舞的人當然要選頭牌想想姑娘了。”
老鴇看著莫然笑道:“爺今天還真來對了,想想她現在剛好沒客。我這就請想想過來。不過爺是要欣賞那場舞呢?”
“《念魂》這支舞不知想想姑娘可會?”
《念魂》?一個叫想想的姑娘跳一曲叫《念魂》的舞,感覺總有點怪異。
再看那老鴇的臉色,卻展現出乎我意料的震驚。
難道這舞有什麼不對嗎?
這時,那老鴇強壓下情緒,垂首道:“實在對不起爺,據我所知,別說是想想她自己,就是這全店上下也沒有一個知道有《念》這支舞的。”
莫然似笑非笑的看著麵前站著的男人,看似漫不經心的說道:“哦?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