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惡心!
風嫣更是不屑,這人,對他好點,就懷疑,對他凶一點,就糾纏,可惡得很!
“丹,把他送回去!”風嫣決定送瘟神。
話音剛落,段藍色身影就飄至,一把抓起癱軟的李期,一會兒,就騎著快馬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冷風,隱隱送來他在丹馬背上的呼喊:“張翰林,你,真夠狠!”
好了,終於送走他了。
風嫣喘了一口氣,拍拍手,走上暖轎。
空氣很清新,天很藍,陽光有點明媚,天邊,一隻孤雁在哀鳴,那哀婉的嚎叫,給瑟縮的冬帶來無限的憂傷。
A
風雪載途,冰花彌漫。
走了幾天,傍晚時分,天色昏暗,風嫣命令隊伍休整,一行就在一間稍微幹淨的牌匾上寫著“悅來客棧”的地方歇腳。
晚上,風嫣與丹一起進食。
她與丹一直形影不離,就算是夜裏歇息,丹也是歇息在風嫣的房門外的。
今晚,風嫣親自下廚做了幾個小菜,與丹對酌。
她很少喝酒,特別是認識丹以來,除了剛剛被丹救起第一次醒來後喝過醇香的女兒紅後,至今,她滴酒不沾。丹更是,要他喝,他每次都是耍手搖頭的。
風嫣估計,丹不喝酒,除了要保持清醒的頭腦外,另一個原因,就是不想被別人看清楚他紗笠下的容顏。
菜肴很香,清淡且回味無窮,特別是那一碟醋溜蕨菜,最讓丹喜歡。
丹第一次吃風嫣做的菜肴,顯得很驚喜,盡管進食,他依然沒有接觸紗笠。
風嫣答應過他,沒有得到他的允許,她不會撩開他的紗笠看他的真麵目的。
燭火搖曳,半明半昧的亮光,給周遭染上一層淡淡的昏黃,那淺淺的暗光,宛如妖嬈舞姬身上披著的輕紗,顯得曖昧而朦朧。
風嫣端起酒,遞給丹:“丹,喝吧,這酒,香著呢!”她殷勤地勸著,第一次跟他對酌,不知道他酒量如何。
丹搖搖頭,沙啞的嗓音響起:“不,我不能喝。”他拒絕了,手也在搖擺著表示自己不勝酒力。
這段時間跟風嫣溝通多了,他的表達能力也漸漸好了起來,能夠說簡單句子了。
對於丹的身世,風嫣一無所知,他話不多,一問,總是搖頭。後來,問多了,他總是說不出個所以然,風嫣幹脆就不問了。丹怎樣對她,她心中很清楚。這個男子眼中隻有她風嫣,絕對不會謀陷她的。
她不知道是丹不善於表達還是不願意說起他的身世,但她決定,不再問。
每個人都有自己不想為人知道的秘密與過去,那就讓丹的身世永遠成為秘密吧!
見丹拒絕喝酒,風嫣就大大方方地把自己手中的酒一飲而盡:“嗯,香極了,喝點吧,沒事的。”說完,她不管丹是否願意,再斟上一杯酒直接走過去,遞到他在唇邊。
丹唇緊抿,連連把身軀仰後,一直搖頭,白紗被搖曳得有點飄曳起來,露出了挺直的鼻梁,從這一隅,風嫣很快判斷,丹絕對是一個世間少有的美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