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陸宸東站在窗前望著南半球的星空,腦海中竟然有種恍若隔世的感覺。
快四年了,從她執意離開一直到現在,四年了,誰能相信,這四年來他無時無刻不再想著她?誰能相信,曾經花名在外的陸宸東現在為一個離他而去的女人守了整整四年?!
心口,突然憋悶起來,他伸手,慌亂的端起桌邊的紅酒,仰頭一飲而盡,酒水的涼意並沒有將他心底的難過打壓下去半分,發呢愈演愈烈。
他拿出手機,打開,手機上一張兩個人沉眠的照片,或許他從來沒有想到,一次在飛機上的偶遇,竟然是他和她在一起思念時間唯一的合照。
“暖言……”他低低的叫出聲,聲音穿透薄涼的空氣從口中滑出,帶著一絲嘶啞和陌生,好似很久沒有喊這個名字了,可是明明心裏一直記著的,為什麼突然就那麼陌生了?!
“鏘鏘鏘——”
一陣敲門聲悠然傳來,陸宸東抿了抿唇,隨即便聽到一個柔婉的女子聲音悠悠傳來,“陸少,在裏麵嗎?”
陸宸東抿唇,起步走到門邊,門口的紅月一襲紅色長裙分外妖嬈動人,陸宸東恍惚了一下,腦海中猛然閃過某個人的臉,那個人好似很久以前也穿過一次紅裙子,隻不過那時候的天氣,以及很冷。
“陸少,是這樣,馬克先生之前約了你去悉尼歌劇院看歌劇,現在時間……差不多了!”紅月抿著唇,神情之中有些局促。
陸宸東看著紅月的穿著以及臉上精致的妝容,也大概看得出來她是期待今晚的,既然如此,他又怎麼好拂了她的心意,難得來一趟。
“好的,你先下樓等我一會,順便跟馬克先生說我馬上就去!”陸宸東說完,抿唇一笑,輕輕帶上了門。
關上門的刹那,陸宸東的心裏莫名一種淡淡的心傷,紅月真的很像她,尤其是這幾年她似乎在刻意的學著鬱暖言的樣子,陸宸東有時候也會有些慌神。
他也不得不承認他留著紅月在身邊其實有那麼一些自私的想法是因為想從她身上找到鬱暖言的影子,但是他卻又多麼的不想承認,那個女人已然離開了他,或者說,逃開了她。
鬱暖言這個名字,早在四年前,就已經在陸宸東的世界裏下落不明。
“暖言,你現在是不是結婚了?是不是和杜江宇雙宿雙飛了?你現在是不是……已經忘記我了?”
一個拳頭猛地砸在玻璃桌上,“鬱暖言,你想躲掉我,沒那麼容易,你這輩子,隻能是我陸宸東的女人!隻能是我的!”
陸宸東平複了一下呼吸,迅速拿了一件白色的外套,起步走出了房門。
***
在杜江宇的遊說下,鬱暖言還是接了那個模特的工作,雖然她是多麼的不想承認,但是在這個陌生的地方陌生的過度,那件事情,的確是她力所能及的。
想到這裏,她又不禁想起秦疏影和陳鵬,他讓杜江宇通過國內的朋友打聽過,聽說他們已經結婚了,還生了一個可愛的小女兒,鬱暖言聽了很是欣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