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管家應了一聲,最後再次歎了口氣,看來這個未來少夫人真的不簡單。
陸宸東抱著鬱暖言,雖然車內的暖氣已經開到最大,但是卻好似怎麼都捂不熱鬱暖言似的,他的心突然一陣慌亂,抬起手,發現手上沾滿了血,怎麼回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蘇子陽的額頭已經微微的冒出汗漬,車子在大雪紛飛中已經加速到極致,看著陸宸東懷裏麵色如紙的鬱暖言,他的心已經沉入穀底。
現在的他,多麼後悔剛開始沒有阻止陸宸東,鬱暖言的麵色很差,他該想到她是不舒服的,真該死!
終於到了醫院,路上打過電話給秦歌,秦歌已經在門口等著,將鬱暖言放在擔架上,秦歌微微皺了皺眉,這個情景好似很熟悉。
“禽獸,你又將人家小姑娘怎麼了?”秦歌看著滿身是血的陸宸東,不時的調侃道。
陸宸東輕喘著粗氣,“先別問了,快去……快去看她到底怎麼了?”
秦歌卻是不慌不忙,“還能怎麼?一看就知道是流-產了……還有,今天不該我值班,我已經安排其他的醫生急救了,走,到我辦公室喝杯茶,難得子陽也在!”
陸宸東擰了擰眉,“流-產??你是說她流-產了?”
秦歌撇撇嘴,“喂,禽獸,你能換個台詞麼?這句話你上次說過了,怎麼搞得自己女人懷孕了都不知道,就算是個情人,你也對人家小姑娘太不關心了,隻知道播種不知道潤田可不是個好情人啊……”
陸宸東緊抿著嘴唇,癱軟的坐在旁邊的休息椅上,秦歌揚了揚眉,看向蘇子陽,“子陽,要不要去我辦公室喝杯茶?”
蘇子陽麵色冷凝,“不用了,我還是在這等著吧!”
秦歌也不反對,聳了聳肩,表示對這兩個癡情人沒話說的狀態,然後扭頭走人。
走了兩步,像是想起什麼的突然回過頭。“哦,對了,子陽,忘了跟你說了,訂婚快樂!恭喜你半隻腳踏進墳墓了!”
蘇子陽抿了抿唇,最終什麼話都沒說。
蘇子陽看了看手腕上的手表,此時已經下午五點多,天色已經有些晚了,下午三點訂婚宴基本就結束了,剩下的也隻是老人們之間的客套,他們這些年輕人不愛湊熱鬧,就回到了顧宅,雖然讓劉琬夕和陸紫燕見到鬱暖言他心裏有些不安,卻不曾想到真的會出事。
兩個大男人坐在急救室外麵,彼此麵色冷凝的比外麵下著雪的溫度還要低,直到手術室的燈光滅了,一個女醫生走了出來,陸宸東心裏一慌,伸手就扯住女醫生的衣服,哆嗦著嘴唇問道,“醫生,她……她怎麼樣了?”
醫生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女人,看著這個年輕的小夥子如此激動,她也是能夠理解,歎了口氣道,“對不起,先生,孩子是沒沒有了,不過病人的身體也太差了,怎麼經得起在外麵凍,現在她已經沒事了,以後可別這樣了……再過幾小時病人就會醒來,先生你先讓一讓吧……”
陸宸東的身子僵了一僵,頹喪的伸出手後退了一步,呼吸陡然變得壓抑起來,胸口悶的厲害,病床上的鬱暖言依然麵色如紙,護士們推著她從他身邊走過,他看著她那麼沉靜的睡著,好似沒有了呼吸一般。
那一刻,陸宸東陡然間知道了這個女人在自己心裏的位置,原來是那麼重要。
頭很疼,身子也很疼,鬱暖言擰了擰眉,有點不情願的睜開眼睛,但是視線卻模糊的厲害。
“暖言?暖言,你醒了……”磁性的男子聲音悠悠傳來,男人抓著她的手,細細的印上一個吻,隨即一雙黑亮的眸子鎖在她的臉上。
鬱暖言擰了擰眉,視線逐漸清明起來,看到那張俊美到不可方物的臉,她的眉頭再次鎖緊,低低的喊了一聲,“宸東……”
陸宸東哽咽了一下,緊緊的抓著她蒼白的手指,柔聲道,“我在這裏。暖言,我在這裏!”
鬱暖言抿了抿唇,眼裏陡然的一片氤氳濕氣,“宸東,孩子……孩子是不是……沒了!”
言畢,眼淚已經不可抑止的落了下來,隻覺得疼,疼的厲害。身上,還有心裏。
陸宸東擰著眉頭,握著鬱暖言的手指不由得緊了緊,“暖言,我們……我們還會有孩子的,別怕,我一直在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