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宸東見狀,心裏更加惱火,扯著她的手也更加用力,“怎麼了?和我說幾句話你就不情不願了!鬱暖言,你還真特麼的夠賤!”
“陸宸東,你到底要我怎麼樣?難不成你打算現在就掐死我麼?好啊,你來啊,你掐死我吧,你現在就掐死我吧!”
鬱暖言說罷,拿起陸宸東的手朝著自己的白皙的脖子湊去,陸宸東微微皺眉,想要掙脫,無奈鬱暖言這次使得力氣卻是著實不小,他突然用力,一隻手就那麼擦過她的下巴,力氣太大,鬱暖言狠狠的撞在床櫃上,後背傳來一陣刺痛。
陸宸東見到鬱暖言痛苦的表情,微微凝眉,“鬱暖言,這是你自找的,你可別怨我!”
鬱暖言狠狠的咬著唇,即使如此,眼淚卻還是止不住的從她琥珀色的大眼睛裏流出來,她看向陸宸東,後背的疼痛讓她的心一陣陣的顫栗。
“陸宸東,如果你實在看我不順眼,你要麼殺了我,要麼放了我,為什麼還要這麼對我,你已經有了未婚妻,你已經是快要結婚的人了,為什麼還要這麼對我……你不讓我想其他的男人,可以,但是不是你不讓我想我就能控製住我自己,有本事你讓我心甘情願的跟著你啊,有本事你讓我愛上你啊,你自己做不到,卻逼著我對你一心一意,憑什麼啊,陸宸東,你憑什麼啊!”
陸宸東的眉頭緊緊蹙在一起,眼裏閃過的寒度恨不能下一刻就殺了這個女人,她好大的膽子,她敢這樣跟他說話,他竟然敢這樣帶著嘲弄的跟他說話!
他猛地扯起鬱暖言的衣領,鬱暖言單薄的身子被他這樣提起來,脖子輕輕的仰著,全身都沒有力氣,接著,狠狠的一巴掌甩在鬱暖言的臉上,鬱暖言的頭撞在床頭櫃上,大腦一片混沌,但是那中級工疼痛卻還是讓她覺得要暈過去。
“鬱暖言,我跟你說過多少次了,不要激怒我,你他媽-的當本少爺的話是耳旁風麼?想要離開?想要死?本少爺今兒就告訴你,你想都別想,本少爺沒玩夠你,你想走,簡直是做夢,還有,你那個相好,我會讓他死的很難看你信不信!”
鬱暖言睜開眼睛看向男人,臉上腫脹的難受,嘴角已經顯出紅色的血跡,但是她看著陸宸東的眼睛卻是無比明亮,就像暗夜中的寶石一般,奪目耀眼。
“陸宸東,你果真是怕了啊,想不到堂堂的陸少竟然會怕一個手無寸鐵的女人,真是可笑,太可笑了!”鬱暖言說罷,竟然真的失聲笑了起來。
陸宸東微微皺眉,“鬱暖言,我會怕你,真是笑話,我陸少什麼時候怕過人?你未免太高看了自己!”
“如果不怕我,又為什麼對我疑心,怕我背叛你?如果不怕我,為什麼用這種手段把我留在你的身邊?陸宸東,你就是個窩囊廢,剝掉了這層少爺的外衣,你什麼都不是!”
鬱暖言一字一頓的說著,沒說一個字都像是戳中了陸宸東的痛處,陸宸東一向自命不凡,卻是頑劣成性。
雖然掛著承業集團副總的名頭,但是實質上卻沒有做什麼重要的事情,他不喜歡做生意是一方麵,另一方麵,在陸遠東麵前,他雖然看似高高在上,但是當路遠東做出一些商業決策的時候,他也會在心裏暗暗的想,陸遠東的才華的確非凡,管理才能也是可見一斑。
但是他並不氣餒,既然母親讓他幫忙管理公司,既然這是母親的心願,那麼他就做,逼著自己去做。
一趟杭州之行,他似乎改變了許多,在陸遠東麵前也不似以前的囂張,即使陸遠東還是有意無意的打壓著自己,但是至少目前,他是不敢對自己怎麼樣,畢竟承業的董事長還是陸父,父親對自己,也還是有期望的。
這是父親給母親的承諾,為了彌補當年過錯的承諾,他是知道的。
做一件自己不想去做的事情是一件很累的事情,就如今晚,他陪著一個客戶吃飯,將對方伺候的服服帖帖,快要天亮了才趕回家,看到鬱暖言的睡顏他的心裏莫名的覺得溫馨,但是沒想到她在睡夢之中,喊得卻是別的男人的名字,這讓他如何忍受得了!
他憤怒了,他幾乎無法克製的住自己內心蓬勃欲出的怒氣,她一把扯住她的頭發,狠狠的將她摔在地上,棲身將她壓在身下。
“鬱暖言,你他媽-的喊誰是窩囊廢?嗯?你敢再說一遍試試?”
他的雙眼是紅色的,全身散發著異樣的熱度,鬱暖言覺得陸宸東會殺了自己的,他一定會殺了自己,但是不值得為什麼,她不怕了,她一點都不怕了,相反的,她覺得此時此刻,該是她解脫的時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