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宸東看了鬱暖言一眼,微微勾唇,也不去點破她,隻是在她的對麵坐了下來。
這場早餐艱難的吃完。鬱暖言給秦疏影打了電話說有點不舒服到親戚家裏了,讓她幫她跟老師請假。
劉管家不知道從哪裏找來的獨家秘方,鬱暖言將信將疑的將那些糊糊狀的東西敷在臉上,整個半張臉跟糊了泥巴似的難看。
不光難看,還難聞,但是為了下午的課能夠按時去上,鬱暖言就忍了,隻是陸宸東一見她的臉就捂著嘴巴做出一副要吐的樣子,一個勁兒的說“別靠近我,別靠近我,如果你再靠近我,我晚上都不敢親你臉了!”
鬱暖言看陸宸東這麼怕自己還是第一次,心裏是著實的得意,就忍不住想戲弄他。
比如他正悠閑的喝著茶,她拿著一本書,將那半邊糊著藥的臉對著他在那走來走去,害的陸宸東將滿口的茶全部噴了出來。
比如他正坐在那裏懶洋洋的曬著太陽,她就突然給他一張放大的自己的臉,將他嚇得半死。
弄到最後,鬱暖言甚至不想將這糊糊狀的藥膏給洗掉了。
說來,這個藥膏真是奇跡了,當將藥膏洗了照了鏡子發現雖然還有一點點的脹痛感,不過那紅紅的指印和紅腫卻都是沒有了,不仔細看,根本就看不出來。
劉管家還說明天再敷一次,保管一點都看不出來。
話剛說完,就看見陸宸東陰沉的包公似的俊臉,喉嚨一哽了,便乖乖的閉了嘴。鬱暖言見了隻覺得好笑。
下午的時候,鬱暖言說要回學校上課,陸宸東倒是沒有怎麼反對,便讓劉管家驅車送她。
因為怕被人看到,劉管家隻將她送到學校附近便走了。
鬱暖言步行著朝著學校門口走去,心情還算不錯的,可是沒想到鬱暖言剛下車就見到了一個人。
已經多久沒見到她了,如果不算那天她在酒吧見到的那個側影,似乎自從那天從胡同裏離開就沒有再見到她了,沒想到她便的那麼瘦。
想起昨晚在賽車場見到小白和張宇哲,但是他倆應該不會告訴陌星兒自己的事情,那為什麼陌星兒會來找她?
陌星兒這次沒有將頭發紮成馬尾,而是長長的披散下來,妝也沒有以前那麼濃,身上的衣服依然是超短裙和牛仔短袖的褂子,脖子上,胳膊上,掛了各種好看時尚的鏈子。
“星兒……”鬱暖言低低喚了一聲,才一聲,就已經哽咽。陌星兒成了這樣,都是自己的錯。
陌星兒擰了擰眉,低聲道,“找個地方說吧,這裏不方便!”鬱暖言咬著牙點了點頭。
兩人來到學校門口的一家咖啡廳,鬱暖言看見陌星兒輕車熟路的點了兩杯卡布奇諾,她隻是坐在那裏,一句話都說不出,因為她不知道如何去說。
陌星兒深深呼出一口氣,就從口袋裏拿出一張銀行卡,往鬱暖言的麵前一放,低聲道,“上午我準備去取錢寄點給我外婆,發現裏麵多了二十萬,我想……應該和你有關係吧!”
鬱暖言一怔,“二十萬?和我有關?”
陌星兒看見她的樣子,冷冷一笑,“暖言,你這是可憐我麼?你用你的身體還給我二十萬的補償,這樣……有意義麼?你是在侮辱我!”陌星兒突然低聲吼道。
“星兒,我真的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這二十萬的事情……星兒,你相信我……”鬱暖言見陌星兒的表情,心裏一急,連忙解釋。
但是陌星兒根本不去理會,她看了一眼鬱暖言,然後微微的歎了口氣,低聲道,“暖言,你在我心裏一直都是那麼美好的女孩,我不希望你和我變得一樣……沒錯,你可能以為我被那群畜生上了而嫌棄我,嫌我髒……又或者,你覺得反正我經常和男人上-床,再多一次也不算什麼,但是我告訴你鬱暖言……姐姐我長了二十一歲,除了第一次是被迫的,其他都是姐姐自願的,按勞所得……”
陌星兒說著,眼淚“撲撲”的落了下來,““知道第一次的時候我多大嗎?十三歲……鬱暖言,你能想象一個十三歲的女孩就失去了貞潔是多麼可怕的事情嗎?你能想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