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如此迷茫,草原世界上懸掛著的明月,似比外邊天地中的月亮還要皎潔明亮,月光如一縷縷光束透過空中雲層直射在大地上,形成了一副安靜唯美的畫麵。
月光下,湖泊旁,淡淡的篝火,輕盈的跳動著,為寂靜的黑夜,帶來了一絲絲溫暖的光亮。
篝火之旁,少年麵無表情的坐著,手中的小木棍,不停的擺弄著火苗。
算上今天,遊超與郭玥來到草原世界,已經足足有了七天,經過幾天的相處遊郭兩人開始熟絡起來,不時的還在強嘴與練武比試,在口齒方麵遊超這反應慢半拍的人肯定沒贏過,然而在比試之上,結果卻是不同,盡管少年還是在暗勁方麵防不勝防,吃了不少虧,但他每次的奇怪出招,與愈加熟練的身法武技,還是讓郭玥敗下陣來。使得前者在私下暗罵,不該告訴他身法武技的許多奧妙。
郭玥的出現,也使得單調的草原世界多出了一絲生機之氣,老頭黃思涯好像對這樣的氛圍很是喜歡,所以空閑下來,都會將兩個小輩找來胡亂的扯上一番,說說自己闖蕩大陸時的所見所聞與一些好玩的事。
初始的新鮮感與男女之別,在這幾天的嬉鬧修煉中,也已淡去了許多,一股淡淡的思緒,卻是爬上了少年的心際。
隨意的扔進一根木材,讓篝火的光芒更盛明亮了許多,郭玥右手撐著下巴,打著哈欠道:“小老頭兒,今天你又準備跟我們扯著甚麼啊。”
老者哼了一聲,手掌隨意輕揮,一股勁風旋即吹向篝火,篝火被輕吹一下,似有了靈性不斷的朝著郭玥的方向燒去。
“呀,你個怪老頭快將這火給弄下去啊,快燒到本小姐啦。”不管郭玥怎樣揮掃火焰,但其就是如附骨之蛆被拍散了,立馬又再次席卷而來。
看著郭玥那又呼又跳的樣子滑稽模樣,老者忍不住輕笑一聲道:“小娃娃要有禮貌,動不動叫人老頭,活該遭罪受。”
那火焰雖然燒不到衣褲,可其中所發出的溫度與火苗,讓人煩躁不已,又嚐試了幾次,還是不能將火焰弄走,郭玥歎了口氣,極不情願冷哼道:“好啦,以後不叫你老頭不就行了。這麼大年紀了還跟個小孩似的。”最後那句話聲音壓得非常低,隻有她自己能夠聽到。
遊超似想起來了些甚麼,冷不丁的說了一句,“師傅,你知道甚麼是暗勁麼?”
聞言,黃思涯臉色頓時一變,有些古怪的望向遊超,皺眉冷冷地問:“你怎麼會知道暗勁的。”話音剛落,老者這才恍然,又看了郭玥一眼,道:“是你告訴他的?”
看老者那大驚的表情,少女很是受用,大笑一聲驕傲道:“沒錯是我告訴他的,而且還讓你的寶貝徒弟挨了幾道暗勁呢。”說著便舞起了自己的小拳頭。她相信以老者的眼界,定然知道暗勁在武者的世界中,有著怎樣的一個地位,在數十年前暗勁可以說是一個時代的代表,那時候的武者都以修煉暗勁為榮。
郭玥就是特地曝出自己會暗勁,從而向黃思涯暗示身後的勢力,讓這小老頭別總是欺負自己。
果不其然,當老者聽到遊超身中暗勁時,臉色又是驟然一變,趕忙一把拉住少年放在身前,雙手結蓮花印,拍在了遊超的天靈蓋與雙肩之上,旋即又在少年背後一陣亂搓。
老者這幾下搓得倒是爽了,但遊超卻整個人都不好了,體內一陣血氣翻湧,隻覺渾身的五髒六腑各個關節、經脈、血管都在移位,一種如被千萬根鋼針**的寒意湧上心頭。
遊超咬緊牙關,此刻他臉頰上已經流滿了虛汗,整個人似剛用水洗了澡一樣,滿臉濕漉漉的,這種深入骨髓般的痛,使得前者臉色灰暗。
可反觀郭玥的臉色,竟還要更加的死灰,眼中充斥著驚恐之色,嘴裏還不停的呢喃道:“不可能,這不可能。”
片刻後,黃思涯才緩緩收手,轉頭對著郭玥擺了擺手,咧嘴一笑道:“小朋友你修煉的的暗勁不到家啊,看來學的不是正宗的暗勁之道。”
遊超眉頭微皺,露出一絲恍然之色。
“瞎說瞎說,你這老頭滿口胡話,暗勁的神奇之處豈是你個小老頭能夠了解的。”郭玥像是被說了痛處,一下便跳了起來嚷嚷道。
聽她這麼叫喚,老者也不生氣,隻是繼續嘿嘿笑道:“暗勁,就是通過與敵人的身體接觸植入暗勁,在身體內藏入一縷勁氣,在最後再突然爆發,可打得敵人一個措手不及。若是暗勁修煉大成的話,甚至可以憑借著那一縷勁氣——殺人於無形。”說道最後一句時,黃思涯的語氣忽然變得森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