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正男坐在鋼琴前,隻是不知是不是因為心情的關係,原本應該歡快的曲調卻變的有些低沉。
雨情坐在他旁邊,雖然是微笑卻還看的出那一絲淡淡的憂傷。
沈逸風遠遠的看著他們,不說話也不吃東西,隻是一杯杯的喝著酒水。
一旁的雨佳被他嚇壞了,小心的拉著他勸他不要再喝了,但他恍若未聞,仿佛隻有酒精可以減少他心上的痛楚。
突然一隻優雅的手按住了他要拿起的酒杯。
沈逸風順著那隻手望過去,思俊逸和娜娜姐就站在他身邊。
雨佳忙拉住思俊逸說,“俊逸哥哥,你快勸風不要喝了,我怎麼說他都不聽!”
思俊逸皺眉看著沈逸風,壓低聲音說,“要喝回家我陪你和個夠。在這裏喝醉可不是件好事!”
沈逸風沒有說話,看向坐在剛正男身邊的雨情,心好象被狠狠揪了一下,痛苦的皺起眉頭。
思俊逸當然看的出他細微的變化,拉住他說,“跟我來一下!”
又對身旁的娜娜姐說,“你跟雨佳在這裏等我一下!”說完拉著沈逸風走向一個人少的角落裏。
“你到底想怎麼樣?”思俊逸重重的將他推到牆上,如果可以他想狠狠揍他一頓,將他徹底打醒!
沈逸風冷漠的側過頭。
思俊逸握了握拳頭,強壓住心頭的怒氣道,“我真不知道你到底在想些什麼,先是雨佳的事,你竟提都沒跟我提過。而且你還可以若無其事的追雨情,看你現在這幅模樣……哎,你是不是瘋了!”
“如果……”沈逸風終於開口了,他閉上眼睛痛苦道,“我不是把那天的事當成玩笑的話,今天的事就不會發生了!”
“什麼?”思俊逸不解的看他。
沈逸風痛苦的閉上眼睛說,“如果一年前我不把那件事當成玩笑的話就不會有今天的一切了。我真是笨的可以,我竟會把這種事當成玩笑!直到今年回美國,我才知道我犯了一個多可笑的錯誤!是我對不起雨情!”
這時聚會上一片騷動。
台上的雨情臉色漸漸變的蒼白,劇烈的咳嗽起來。雨情用手捂住唇,鮮血順著手指間的縫隙滴落在鋼琴的白色琴鍵上。在上麵四濺開來,開出最妖豔的花。
剛正男不知所措的看著她,“雨情……”
在他的驚呼中,雨情跌倒在琴鍵上,發出沉悶的聲音。
“雨情怎麼了?”麗姐擔心的問道。
媽媽隻是一直哭,爸爸在一旁輕輕的安慰她。
戴何奕失神的依在牆上道,“雨情生病了,如果沒有適合的骨髓移植,她會死!”
所有人震驚的看他,沒有人會相信這個殘酷的事實,雨情之前明明還好好的啊!
許久,急救室的燈終於滅了。醫生疲憊的走出來道,“戴小姐的病情似乎比想象的惡化的更快。現在隻有骨髓移植這一個辦法了,可三位的血液在一些方麵仍不能達到要求。如果再找不到合適的骨髓,我們也無能為力了!”
雨情慢慢睜開眼睛,大大的眼睛已經失去了往日的光澤,她清楚的看到白色的病床前圍滿了關心她的人。
媽媽見她醒了忙摸去眼淚扶起她道,“雨情,好些了嗎?”
垂下眼簾,雨情蒼白的微笑,“我生病了嗎?對不起,要大家擔心了!”
麗姐偷偷摸去眼淚道,“是啊,真是嚇死我們了!”
雨情疲倦的靠著床微笑,淡淡的笑容卻在看到在人群後麵的沈逸風後消失的無影無蹤。
雨情躲過他熾熱的目光,雨情低聲道,“我有些累了,想休息一下!”
爸爸拍拍雨情的腦袋說,“那我們就不打擾你了,好好休息吧!”
媽媽不放心道,“身體若還不舒服的話一定要跟保姆和護士說啊!”
雨情點頭道,“知道了,媽媽!”
爸爸扶著媽媽走出了病房,臨走時還是不放心的交代道,“奕兒,你留下來陪雨情好了!我和你媽媽終究不放心啊!”
戴何奕點頭說,“好!”
隨後病房裏安靜了下來,隻有雨情、戴何奕、護士和保姆。
戴何奕心疼的撫過她的額頭道,“還不舒服嗎?”
雨情搖搖頭說,“哥哥,我隻是心裏難過。風他真的離開我了,跟另一個女孩子在一起。這是上天給我的報應吧,我傷害了晴楓,上天要處罰我吧!”
戴何奕撫摩著她的額頭不語,眼中滿是淡淡的憂愁和悲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