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清好笑道:“刺激?我像是那麼容易就被刺激到的人嗎?”
寶箏在一旁插嘴道:“王妃現在當然不會跟她一般計較,以前哪次不是與她談過話後,就茶飯不思,淚流滿麵。”
麵對這樣的事實,夏清簡直無話可說。從秀蘭和寶箏所提供的消息來看,在自己進宮的這幾日,估計煙荷又以為自己躲在房間裏以淚洗麵呢。
“放她出來吧,王爺和兩日內怕是就要回來了。”夏清淡然道。
寶箏大睜著眼,驚喜道:“王爺要回來了?”
“嗯,差不多就在明後兩日。”她忽然想起了什麼,將寶箏和秀蘭拉到身邊,“我進宮的事情,盡量不要讓王爺知道,明白嗎?”
“可府裏的下人都知道王妃這幾日不在府中。”寶箏咬了咬唇,為難地說。
還是秀蘭反應靈敏,推了她一下,笑道,“這還不簡單,就說王妃去京郊的寺廟上香去了。”
寶箏“嗯”了一聲,猛地一拍手掌:“哎呀,這麼好的辦法,我怎麼沒想到。”
夏清擰了一下她的鼻子:“因為你是小笨蛋啊。”
寶箏不依,一個勁跺腳:“王妃偏心。”
夏清隻管笑,其實寶箏這樣,也未免不好。
兩日後,元睿果然與平南王一同入了帝京,回京後,元睿並沒有先回王府,而是去了皇宮。
元睿回京的當天,夏清帶著秀蘭寶箏出府,親眼看到元睿一身絳紫蟒袍,高坐與駿馬之上,招搖過市。在他身後,還跟著一輛囚車,車中關著一名男子,那男子身上的服飾,正好是元睿去北狄救她時所穿。她正感到奇怪,便聽身旁有人道:“原來這就是冒充三王爺,與北狄暗中勾結的叛徒啊。”
看著那被關押在囚車中的男子,夏清不由得冷笑。
原來如此,她終於明白,什麼叫做一山還比一山高,元徹隻怕也沒想到,元睿會以這這種方式洗脫自己的罪名,於情於理,都再合適不過,況且,又有南平王坐鎮,元徹就算不願接受這個現實,也不得不接受了。
熱鬧看夠,夏清便與寶箏秀蘭一同回了王府。
煙荷不知從何處聽到了元睿回京的消息,一直在柴房大喊大叫,威脅下人將她放出。
做下人的,並非都是些耳目閉塞之人,他們也會審時度勢,對於煙荷再王府中地位下降的事實,看得是一清二楚,如果換做以前,他們自然不敢得罪煙荷,但十年河東十年河西,現在的王府,是王妃說了算,連王爺都將府內大小事務全權交給王妃,他們又哪裏敢冒著得罪王妃的危險,去幫助煙荷呢。
煙荷見無人理睬她,漸漸也就老實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