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子萬萬沒想到對方這麼點人還敢來迂回穿插,但當回頭在看時已經晚了,幾十顆手榴彈炸的他們鬼哭狼嚎,抱頭鼠竄,一分鍾過後,王寶等人再看下麵,隻見遍地都是殘肢斷臂,十幾個鬼子傷兵躺在地上像死狗似的來回哼哼,一副半死不活的樣子。
見下麵沒了危險,王寶等人紛紛從房頂上跳下,對著還沒死的鬼子傷兵啪啪啪的就射了起來,幾下就解決了他們,還有感覺不過癮的,幹脆拿刀捅了個透心涼。
“隊長,隊長,都收拾幹淨了,這群小鬼子,真難纏。”
眾隊員們拎著槍都圍了過來,眼睛注視著王寶,等待著下一步的行動指示。
這時天已經快黑了,天邊的太陽遠遠看去已經快要落下山去,一陣微風從西邊吹來,吹的王寶身上頓時感覺涼嗖嗖的,不自覺的緊了緊衣服。
王寶看著眾人的目光,又豎著耳朵聽了聽附近的槍聲,隻有北門的槍聲不那麼激烈,所以王寶決定不改變計劃,趁著夜色還是向北門突圍。
“邢浩,這是你的老家,你地型熟悉,你前麵帶路。”
王寶喊過滿身上衣沾著鬼子鮮血的邢浩,叮囑著說道。
邢浩把刺刀插回了刀鞘裏,嗓音洪亮的答應道,“放心吧,隊長,都跟我走吧,再走個十多分鍾就能到。”
說完,就拎著槍,快速的走到了前麵。
此時天已經完全黑了下來,小小的滕縣縣城四處還響著槍聲,忽而一陣激烈,忽而一陣爆炸聲,每一聲槍炮聲響起,都揪揪著每一個人的內心。
邢浩領著隊伍向前走了幾分鍾後,忽然隻聽見嗷的一聲尖叫,然後是一聲啪的槍響,在然後是一陣激烈的打鬥聲,狂笑聲,最後又是一陣女人的哭喊聲。
“停,隊長,前麵有情況。”
邢浩忽然停了下來,指著前麵不遠處的一個殘破的小院子說道。
“什麼聲音?”
王寶又向前走了幾步,豎起耳朵仔細的聽了聽。
“隊長,好像是女人的聲音。”
王小瑞跟在後麵,聽出來了的確是女人喊叫的聲音。
“不都撤走了嗎,怎麼回事兒,難道還有老百姓?”
王寶心裏一沉,預感到事情不好,連忙向眾人詢問道。
“啊呀隊長,咱們不管他了,萬一是老百姓呢,咱們看看不就知道了。”
狗娃握緊了手中的步槍,連忙提議著說道。
“對啊,隊長,咱們看看去吧,萬一是老百姓,咱們去晚了可就來不及了。”
劉三炮也在一旁張嘴說道。
“好,看看去,王小瑞你帶人留在這裏,負責掩護,別忘了注意後麵的情況,邢浩和劉三炮跟我走。”
說完,王寶帶著二人冒著腰,貼著牆根兒,靜悄悄的摸了上去。
眼前的這座小院子已經被炸得麵目全非了,四周的土牆已經被快炸塌了一半,剩下的還堅強的豎立在房子的周圍。
不大的院子中間已經被炸出了一個大大的彈坑,幾乎占了整個院子的三分之一。
六個鬼子舉著火把在院子中間嘻嘻哈哈的逗笑說著話,不時的用腳踹踹試圖從彈坑中往上爬的人。
一個大約十八九歲模樣還算俊俏的姑娘被五花大綁的綁在靠牆根兒的一棵樹上,滿臉淚痕,嘴上不停的說著,“求求你們了,放了他吧,他是個傻子啊,你們逗弄他幹什麼啊,求求你們了啊,放了他吧。”
王寶又看向院子的大門處,隻見一個老太太已經被一把刺刀釘在了地上,手上還抓著一把手柄磨得發亮的木頭拐杖。
那個被姑娘稱作傻子一樣的人,在彈坑邊被圍著一圈的鬼子像踢皮球似的踢得團團轉,來來回回的從這邊踢到那邊,又從這邊踢回那邊,腦袋上被踢的全是包,黝黑的圓臉被踢得鼻青臉腫,眼角流出的淚水把那張本來不算幹淨的臉衝得渾兒畫渾兒。
那個傻子一樣的人張著雙手漫無目的的在空中亂抓著,像是希望能抓住鬼子的一隻腿狠狠的咬他一口似的。
“媽的,死鬼子,看來這幾個鬼子要下殺手了。”
王寶看見一個鬼子從肩膀上摘下了步槍,心裏不禁一驚,小聲的嘟囔道。
“每人對付兩個有問題沒有?”
王寶麵無表情的抽出了刺刀,對著邢浩和劉三炮二人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