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當時我通過總機要的確實是你們師部的電話啊,有一個自稱是你們師長秘書的女人接的電話,然後就給了你們師長,這個總不會有錯吧。”
王銘章又疑惑的問道。
“女的?”
“對,女人。”
王銘章接著答道。
“那就奇怪了,師長身邊根本就沒有女秘書啊,你聽著是我們師長的聲音嗎。”
“我又沒有見過你們師長,不過我聽那聲音應該是你們師長的聲音,難道這還有假嗎,要不然就是貴軍的師部裏混進了奸細?”
王銘章此時也發現了問題,試探著問道。
“是的,王師長,我們師部的確是出現了問題,而且問題還不小呢,這一切等我回去再解決吧,現在也顧不上這些了。”
王寶站起來,抽出一支煙遞給了王銘章,點著了火,無奈的說道。
這時鬼子的進攻又開始了,照例又是一陣轟隆隆的炮聲作為前奏,十多分鍾的炮擊過後,在城牆上的傷員先被撤了下來。
看著這些被炸得身體殘缺不全的傷員們,王銘章恨恨的說道,“格老子的,我們的大炮哪裏去了呢,竟讓小鬼子這麼囂張。”
“報告師長,小鬼子上來了。”
一個川軍傳令兵慌慌張張的從城牆上跑下來,敬了一個軍禮後說道。
“他娘的,果然開始了,這次多少人。”
王銘章啪的把煙頭往地上一扔,用腳踩滅,張嘴大聲的問道。
“五六百人,啊不,至少七八百人。”
傳令兵摸不準的說道。
“嗬嗬,來的好,王隊長,你們自便吧,我就不能陪你們了。”
王銘章甩下一句話,就要上城牆。
“嗬嗬,王師長,哪的話兒,既然來了,打鬼子怎麼能少了我們,我帶兄弟們跟你一起上去。”
王寶看著王銘章,豪爽的說道。
“嗬嗬,好小子,走,一起打鬼子去。”
王銘章用力的拍了兩下王寶的肩膀,笑嗬嗬的說道。
王寶等人隨王銘章登上城牆後,看著底下密密麻麻的鬼子一大片,在幾輛坦克的支援下,快速的向這兒跑來。
不過令人吃驚的是,鬼子的每輛坦克上竟然綁了一個人,拿著望遠鏡一看,王寶不禁倒抽了一口涼氣,狠狠的拍了一下大腿,憤怒的說道,“媽的,畜生,一群不要臉的家夥。”
“怎麼了?”
王銘章接過王寶遞過的望遠鏡,疑惑的問道。
王銘章看完之後,臉色變得鐵青,放下望遠鏡對著身邊人說道,“告訴孟連長,戰防炮給我準備,聽我命令。”
“鬼子這是怕我們的戰防炮轟他的坦克,這才把我們的士兵綁在他們的坦克車上,哼,我不會讓你們得逞的。”
王銘章惡狠狠的看著鬼子坦克車說道。
隻見城牆下麵的幾輛坦克車上麵的川軍士兵,一個個的都用鐵絲固定在坦克車的前部,破爛的軍裝,難受的表情,都顯示出了他們此時十分尷尬的心情。
“這是咱們外圍部隊的兄弟,肯定是受傷被俘的,沒想到鬼子竟然能拿他們來作文章,真是卑鄙至及。”
王銘章狠狠的咬了一下嘴唇,似乎心裏已經作出了決定。
“師長,不能啊,他們都是我們的兄弟啊,你讓我帶人把鬼子的王八殼子幹掉,救他們回來吧。”
王銘章身邊的一個連長,哭喊著哀求道。
“王師長,我也去。”
王寶站在王銘章身邊,雙眼望著他,也同時懇求道。
“不行,你們這一去,我們又得損失多少人,不能上了鬼子的當,他媽的,這幾個兄弟我記住了,來年的今天如果我還活著,我一定親自在他們的墳前上鄉叩拜。”
王銘章說完,眼窩裏頓時映出了幾滴淚花。
這時,底下被綁在坦克車上麵的幾名士兵說話了,“師長,開炮啊,哈哈哈,快開炮啊,師長,炸死這幫狗日的,不要管我們,快點開炮。”
這幾名士兵撕心裂肺的喊聲,喊得城牆上的眾多兄弟一個個心裏都十分難受,一個個的都憤恨的罵著底下鬼子的無恥,但又沒有什麼辦法。
“他媽的,給我開炮。”
王銘章大手一揮,一發發炮彈,帶著複仇的火焰終於飛了出去,隻聽轟隆隆的幾聲巨響,城牆下麵的幾輛鬼子坦克被炸上了天,隨之被炸上天的還有臨死前那幾名麵帶微笑的川軍兄弟。
鬼子的幾輛坦克被這一炸,頓時加緊了攻勢,不遠處的幾門九二式步兵炮也開始發起威來,一發接一發的不斷的往外射著炮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