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突擊隊是特殊編製,既受五十一師領導,又受軍統領導,所以在糧餉和待遇方麵都比普通軍隊高很多,住的地方也是單獨的二層小樓,所以當突擊隊準備招人的消息一經發布之後,參加選拔的士兵是人山人海,都很踴躍。
所以休息這兩天的時候,王寶根本沒有幹別的,基本都是在拒絕同僚的說情和宴請。
王寶選拔的標準隻有一個,那就是必須都是真材實料,到了戰場上能夠以一當十,他可不想自己的突擊隊成為某些人鍍金當官的跳板。
為此,王寶得罪再多的人也再所不惜,因為王寶心裏隻有一個願望,那就是早點打跑日本鬼子,給死去的兄弟們報仇。
兩天很快過去,突擊隊員的老兵們過的非常快活,拿著優厚的軍響在荊門當地快活的玩了兩天,人人心情都非常愉快。
隻有邢浩一人悶悶不樂,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窩在房間裏發楞。
“怎麼了,邢大哥,一副悶悶不樂的樣子?”
狗娃從外麵和劉三炮等人喝酒回來,看見邢浩一人躺在床上,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不禁問道。
“哎,說話啊,人家狗娃問你呢。”
劉三炮見邢浩沒說話,幹脆上前好奇的用手扒拉一下邢浩,接著問道。
“給我起開,找打呢你。”
邢浩一把甩開劉三炮的手,沒好氣的說道。
“嘿,這人,真沒勁。”
劉三炮自討了個沒趣,索性坐遠了,自己倒起茶自顧自的喝了起來。
“狗日的小鬼子,老子不殺光你們,誓不為人。”
邢浩被幾人一打攪,也沒心情繼續躺著,忽地一下從床上坐起來,大聲狠狠的喊道。
這一嗓子,給幾人嚇了一跳,劉三炮剛喝入口的茶水,也差點噴了出來。
“怎麼了浩哥,發生什麼事了,說出來聽聽嘛。”
幾人見邢浩那怒目橫眉的樣兒,都呼啦一下圍了過來,七嘴八舌的問道。
“他媽的韓複榘這個狗東西丟了濟南不說,如今也把泰安給丟了,老子的舅舅就在泰安,我剛接到我娘的來信,信上說,我舅舅一家前幾天都被鬼子給殺死了,可憐我那個妹妹,她才十一歲啊,嗚嗚嗚。”
說完,邢浩眼淚便決堤而出,傷心的哭了起來,看得出來他跟他舅舅一家的感情十分深厚。
“媽的,小鬼子,浩哥,你放心,這仇我們幫你報,以後碰到小鬼子絕不留活口,殺光他娘狗日的。”
劉三炮聽邢浩講完,立刻火冒三仗的從椅子上竄了起來,破口大罵道。
“對啊,浩哥,人死不能複生,兄弟們會為你報仇的,別太傷心了,節哀順變吧。”
眾人從沒有看過邢浩哭過,見到他這個樣子都不知道說什麼好,隻好紛紛勸導著說道。
這時房門啪的一聲,被從外麵推開了,王寶和周平平從外麵走了進來,看見眾人臉色都很難看,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見邢浩那哭喪個臉的樣子,就知道是他小子出了事,王寶也不管他,立刻板著臉子說道,“都給我站好了,立正,周長官來了,都不知道敬禮嗎。”
經過王寶這一提醒,眾人這才反應過來,於是立刻都站了起來,匆匆忙忙站成一排,紛紛敬禮。
其實眾人多半對這個軍統派來的周平平並不感冒,但礙於她是長官,平時跟王寶處的又挺好,明眼人能看的出來兩人的關係十分微妙,再一個他們軍餉的一大半又都是軍統供給的,所以即使單看在財神爺的份上,也就連帶著對周平平尊敬起來。
“兄弟們客氣了,都放下吧。”
周平平微笑著擺了擺手,客氣的對眾人說道。
“明天,軍部已經初選出了一百二十人來充實我們突擊隊,但是我們隊裏隻收精英,不收廢物,我們隻招二十人,所以我和王隊長商量了一下,決定明天搞一個對抗演習,由你們對抗這一百二十人,最後篩選出二十人進入我們突擊隊,你們有沒有信心完成任務?”
周平平情緒激昂的講完這番話,沒想到眾人反應很平淡。
“哼哼,這也算任務,對付那幫廢物,我一隻手就夠用了。”
“是啊,這幫人也是吃飽了撐的,報什麼名嘛,看明天老子不收拾他們,哼。”
眾人都哼笑著一笑而過,小聲的嘟囔著說道。
“好了,好了,都別廢話了,明天給我長點臉,你們要是被他們給收拾了,那我看你們也別幹了,就地解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