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功看向李渭明身後沒有別人：“你一個人來的？”
這和最初說好的不一樣，李渭明的目光閃爍：“喬思沫想知道當年顧家有沒有參與穆家的陰謀。”
這是他們一早就約定的，也是陳功回來的原因，陳功不明白李渭明為什麼要重複一遍。
陳功的目光落向李渭明放在褲兜的手：“這些，我見到喬小姐自會告訴她。”
陳功在被找到的那一刻，就決定把事情的真相一字不差對喬思沫坦白，這是跟了他二十多年的秘密，讓他一直心懷愧疚。
李渭明冷笑聲：“你沒有機會告訴她了。”
陳功的眼神微變，亮光一閃，李渭明掏出褲兜裏的刀朝陳功刺過去，陳功曾經受過傷，身手大不如前，再加之年紀的原因，他是打不過李渭明的。
李渭明麵露狠色，喬思沫背叛了他，現在又讓他看上的女人去跟了別人。
那麼，喬思沫想得到的，一輩子也別得到！
一顆石子擊在了李渭明的手背，李渭明手裏的刀擦著陳功頸部的動脈刺了過去，他被幹擾的瞬間，身後一隻手橫砍在李渭明的手臂上。
“誰！”李渭明的手腕一軟，刀子鐺的一聲掉在地上。
顧亦辰的餘光注意到掉落在地的石子，是和他幾乎同時出手的。
顧亦辰的眼神凜然，透著狠意，李渭明轉身之際看清顧亦辰的臉。
陳功站在了原地，看向顧亦辰的眼神變得複雜。
李渭明麵目駭然：“怎麼是你？”
顧亦辰反扣住李渭明的手腕後朝旁邊甩開：“你走吧。”
他放李渭明一條生路，不是因為李渭明值得，隻是他想到這是喬思沫曾經在意過的人。
李渭明想撿起地上的刀：“是喬思沫讓你找到我的？”
顧亦辰以睥睨的姿態看他：“你不配提喬思沫。”
“我不配，你難道就配？”李渭明冷笑一聲，麵部猙獰，他轉頭看向陳功，“你現在就可以告訴他，當年發生了什麼。”
陳功沒有作出回答，隻是一雙眼盯著顧亦辰看了半晌。
顧亦辰掃向陳功：“你就是喬思沫費盡心思找到的人？”
陳功點了點頭：“是我。”
李渭明的手摸向地上的刀，顧亦辰一腳踢開：“我給你留了活路，你不要自找麻煩。”
李渭明大喊：“喬思沫想擺脫痛苦，她一輩子也擺脫不掉。”
顧亦辰一把抓住李渭明的領子，把李渭明從地上拎了起來。
李渭明和顧亦辰對視，看到男人眼底駭人的氣息。
李渭明停頓了片刻，房間內湧入一眾保鏢後，有人上前把李渭明拉住：“走。”
李渭明被拉了出去。
顧亦辰轉頭看眼柳原助，朝窗外示意，他們所在的是一樓，剛才那顆石子不知道是誰丟進來的。
柳原助親自出去檢查，陳功看虛驚一場，朝顧亦辰走過去：“我知道你想問什麼，我可以告訴你。”
顧亦辰知道夜長夢多，他要立刻就得到答案：“我爸到底做過什麼？”
這個問題折磨了他太久，顧亦辰盯著陳功看了片刻，突然想起了一張臉。
“我見過你。”顧亦辰記得麵前這個人從前和顧家也走得很近。
“顧先生，很欣慰你還記得我。”陳功的表情平和，他早就想通了，不再替穆振華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