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思沫彎了彎唇瓣：“那是你誤會了，我沒有那個意思。”
顧亦辰拉住她，目光凜然：“對付穆家，你太異想天開了。”
“我看你和穆家的關係很好，這些年，穆振華應該和你的合作很愉快吧。”喬思沫把顧亦辰的手拂開，轉身正麵看向他，“我很好奇，你們是怎麼分成？五五？他願意嗎？”
喬思沫話鋒犀利，她針對的不僅是顧亦辰，還有穆家。
顧亦辰走上前一步，黑影籠罩在喬思沫的眼底：“你到底想暗示我什麼？”
喬思沫語氣平和：“沒有人會是永遠的朋友，你與其守著以前的約定，不如也找一些新的機會。”
“比如你？”
“我完全有這個實力。”
喬思沫不是要單純向他證明她有資格，顧亦辰看得出她的眼裏藏著什麼。
顧亦辰朝喬思沫走過去，把她逼退到櫃子前，他一手撐在櫃子邊緣，伸手將上麵的紅酒拿在手裏。
“還是，你想喝了酒才對我說實話？”
酒精的作用下最能看出一個人的真心，不管她想不想承認。
喬思沫知道這個結是繞不過去了，她把酒瓶拿過後放回酒架上：“你不用試探，那天不是我的本意。”
她隻能這麼解釋，也隻有這一種解釋可以說得通，她對顧亦辰是不愛的，她不該有任何多餘的反應。
顧亦辰看著她半晌薄唇才起：“我沒有打算試探。”
喬思沫被他困在櫃子和他的胸前，顧亦辰的聲音從她頭頂落下來。
喬思沫轉身走開：“那就別再提那天的事揪著不放。”
喬思沫刻意的逃避太明顯了，顧亦辰在身後看向她：“你如果沒有看到那份文件，還會這麼底氣十足地回來嗎？”
喬思沫定了腳步：“我找過律師了，早就知道了你背後做的事。”
顧亦辰走到她身後：“看來，誰都不可信，是不是？”
他壓低了聲音，盡管公寓裏隻有他們兩個人。
喬思沫點頭：“你最好用這句話提醒你自己。”
顧亦辰喉間輕笑，似乎是對他自己的自嘲：“你怕我全心全意地信你，讓你沒辦法實行計劃？”
他不在乎自己做了多少，可如果，她全都看不到。
喬思沫轉過身麵向他，唇瓣淺勾，她的眼底並未笑意：“你的全心全意，我早就親身經曆過了，你讓我變成了現在的我，雖然無比痛苦，可我謝謝你。”
她蛻變成了現在的樣子，喬思沫談不上喜不喜歡，但她不懷念從前一無所知單純好欺的自己。
顧亦辰沉下眼底：“你可以針對我，想怎麼做，我都不會阻止。”
“你不要小看了我，你盡管阻止好了。”喬思沫挽唇，眼神很涼。
顧亦辰看不透喬思沫究竟在做什麼打算，但他察覺出她要做的事透著危險。
喬思沫走向廚房，開放式的廚房讓她打開冰箱門時轉頭看向顧亦辰。
喬思沫下了逐客令：“怎麼，顧總想留下來吃飯？”
她既然沒辦法讓顧亦辰不要私自進來，就隻能用這種笨拙的方式趕人。
顧亦辰看她柔和的麵容在燈光下越發清晰，竟然少了該有的鋒利。
“我知道你不會想和我坐下來吃飯。”
顧亦辰的鞋尖轉開，朝著門口走過去。
喬思沫關上冰箱的同時，聽到門口傳來碰的一聲。
冰箱裏什麼都沒有，喬思沫連這個都忘了，隻好下樓去買食材。
喬思沫拿著鑰匙走到門前，放在門把上的手遲遲轉不下去。
她以為她可以忘了，那晚她到底有多麼主動。
樓下，顧亦辰坐進車內，他發動引擎後沒有把車開走。
顧亦辰一手握著方向盤，他給柳原助打電話吩咐下去：“再給你一次機會，去查出來喬思沫在計劃什麼。”
柳原助一聽，還來真的了，這是要失業的兆頭？
“好的顧總，這回我保證能查得清清楚楚，給你完美交差。”
柳原助聽到電話裏傳來嘟嘟兩聲。
第二天一早，喬思沫的車剛開出小區就拋錨了。
司機下了車檢查，回來說明情況：“昨天我檢查過，車還是好好的，很可能昨晚被人動了手腳。”
老王麵色嚴肅，喬思沫坐在車內轉頭看向周圍，她沒有看出有任何異常。
“不用這麼緊張，去修一下就行了。”喬思沫下了車，她站在路邊等別的車來接。
一輛黑色轎車停在喬思沫腳邊時，她的手機恰好響了。
喬思沫接通了電話：“喂？”
她的聲音透過正在放下的車窗傳進了車內男人的耳朵裏，顧亦辰看向她時喬思沫繼續說道：“我沒事，你不用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