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喬思沫果斷回答。
她回答得太快了，就連喬思沫自己剛說完也立刻後悔，她不應該這麼急，好像急於要撇清關係似的，她沒有這個意思。
顧亦辰看到她的眼神細微的動搖，她還是聽到了。
“一個字也沒有？”顧亦辰反複追問。
喬思沫對他的話避而不談，幹脆把目光也轉開：“我累了，要休息了。”
喬思沫的麵色也有疲倦，她說完要把門關上，將顧亦辰順利關在門外。
顧亦辰的皮鞋向前挪動半步，擋在了門縫裏，喬思沫抬頭看他：“不早了，顧總請回去睡吧。”
是不早了，入了夜，冷寂的夜讓人不想去獨自麵對。
他看喬思沫的口吻比之前清冷了不少，沒有一點感情，今早她還不是這樣。顧亦辰有種預感，他如果現在走了，喬思沫對他又會回到之前的樣子。
顧亦辰伸手把門推開，喬思沫往後退了幾步，眼看著他走進了她的套房。他現在對她做不了什麼，喬思沫心裏有數，她索性徑自轉身走了進去。
顧亦辰跟著她來到客廳，看喬思沫吃過了藥。
有件事顧亦辰不會瞞著，尤其是對喬思沫： “你上午用的藥有問題，是蘇芷凝換的。”
喬思沫聽了一點也不感到意外，她聯想起那個時候蘇芷凝主動送來醫藥箱，就該察覺的。
喬思沫反倒是看向顧亦辰：“你就算知道，也該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她冷靜的口吻不是在冷嘲熱諷，是真的在認真和他建議，顧亦辰不應該因為她的事和蘇芷凝鬧翻：“你願意吃這個虧？”
喬思沫搖頭：“我不是願意，是必須吃虧。”
她知道自己不該和顧亦辰同時出現，但她有不得已的理由，可蘇芷凝就是能借著這些理由整她，喬思沫沒有辦法，她出了咽下這口氣，也不能再要求和爭取什麼。
顧亦辰走到她的麵前，擋住喬思沫眼底的大半光源：“可我不想看你吃虧。”
他好像也同時在喬思沫的心頭壓下了一道影子，男人的音色不重，但卻讓喬思沫的心底一沉。
喬思沫的嘴角勾了勾，不以為意：“我在你身上吃的虧還算少嗎？”她和顧亦辰保持開距離，“你現在這麼說，又是什麼打算？”
男人的薄唇微動，一個字還沒說出口，喬思沫突然打斷他：“算了，不用告訴我了。”
她主動放棄，不想聽他的回答。
顧亦辰看她起伏的情緒沒剛才那麼堅定：“你怕聽到什麼？”
喬思沫替他道：“不該說的，你是不會說的。”
她一句話暴露了自己的心事，沒法在顧亦辰麵前繼續裝傻，顧亦辰朝她走近，喬思沫雙腳站在原地沒有挪開，她直直盯著男人的眼，看他俯下身一張臉離自己越來越近。
顧亦辰又問一遍：“你怕聽到什麼？”
喬思沫捧起他的臉：“你說，我說的對嗎？”
她一再追問，顧亦辰的眼底很深，讓她一時間分辨不出他究竟在想什麼，顧亦辰轉身離開，喬思沫看他大步出門，她希望，他在意的永遠不要是她。
翌日。
喬思沫一覺從夢中醒來，她難得睡得這麼舒服，喬思沫看時間早就過了和鍾夫人約定的時間了。
糟了。
她不想得罪顧亦辰這個生意人，喬思沫急忙下床洗漱，她換好衣服來到門外，正要去找，就見鍾夫人正和顧亦辰走出電梯，朝這邊的方向走過來。
顧亦辰和鍾夫人說著話，氣氛似乎是融洽的，看到喬思沫站在門口，鍾夫人也沒有一點責怪的眼神，反而對喬思沫眉目和善。
“喬小姐，你醒了。”
喬思沫迎了過去，朝顧亦辰掃一眼後先主動對鍾夫人道歉：“抱歉，我起晚了，耽誤你們出門了吧。”
鍾夫人輕笑：“下這麼大的雪，我們也不打算出去了，顧先生看你還在休息，我也就想著不去打擾你了，我今早才知道，你身上是有傷才會不舒服。”
喬思沫心底一怔，又下雪了？
她剛才起得急，也沒有拉開窗簾細看，她這時候朝顧亦辰看過去，才注意到男人的肩膀處有雪融化後的濕潤。
喬思沫頓了頓才道：“一點磕磕碰碰的，沒什麼。”
鍾夫人對喬思沫的傷也有所了解，聽喬思沫這麼說：“還沒吃早飯吧？”
喬思沫察覺到顧亦辰的視線落在了自己身上：“鍾夫人吃過了嗎？”
她不斷提醒自己她來這兒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