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思沫的臉色微變：“別說了。”
顧亦辰看著她把門關上，裏麵傳來門反鎖的聲音，房間的隔音很差，就連喬思沫脫下外套的動靜都能聽得一清二楚。
顧亦辰剛才是開玩笑，這會兒他的血真有點往上湧。
顧亦辰來到桌前打開電腦，屏幕上還是那封郵件，對方來信：“我們會按計劃在明天到達A市，期待見麵。”
顧亦辰把郵件的窗口關了，去沙發上處理公文，顧亦辰在客廳老老實實坐著，喬思沫一覺就睡到了傍晚。
喬思沫打開門，顧亦辰在對麵的沙發看她：“睡得好嗎？”
喬思沫看著外麵夜幕降臨，她在窗前踟躕了片刻，轉身走向門口。
顧亦辰喊住她：“去哪？”
“既然走不了，我總能到外麵透透氣吧。”喬思沫說完推開門走了出去。
時間不知不覺過去很久，顧亦辰見喬思沫還不回來，顧亦辰的心底一沉，他放下電腦大步走出了房間。
喬思沫看休息區的大廳裏有不少人，都是因為突如其來的風雪被困在了這兒。
喬思沫來到前台對其中一個服務員詢問：“還有房間嗎？給我開一間。”
“沒有了，現在全滿了。”服務員正忙得焦頭爛額，隻顧得上給喬思沫回複這一句話。
喬思沫出來看到這情形，就沒抱多少希望了。
喬思沫走出大廳，外麵停滿了車輛，看來今晚他們確實走不了了。
顧亦辰出門沒走多遠，看到人群裏走過一個女人的身影，顧亦辰走上前拉住女人的胳膊，還沒喊出喬思沫的名字，就看到了蘇芷凝的臉。
蘇芷凝轉身看向他：“我還以為你看不到我呢。”
蘇芷凝的語氣不冷不熱，顧亦辰看她手裏拿著房卡：“你怎麼也在這兒？”
“你能在這兒，我就不能嗎？”蘇芷凝是一路跟來的，顧亦辰的一舉一動她都在眼裏，包括他對喬思沫如何親近。
蘇芷凝忍到現在覺得自己很不容易了，她原本就在想，自己能不能把這口氣忍到和他們見麵的時候。
顧亦辰看她的表情，也知道了蘇芷凝的心思。
顧亦辰沒有任何解釋：“你如果是為了跟著我，明天一早就回去吧。”
蘇芷凝冷冷勾起唇：“我是為了去A市難得一遇的拍賣會，聽說這次的展品都是眾人矚目的，其中不少都大有來頭。”
她有正當理由，這也不足以讓她說服自己。
顧亦辰看到她眼角的諷刺：“這幾天喬思沫是會跟著我，你不準動她一下。”
顧亦辰很直接，對蘇芷凝嚴厲警告，他把喬思沫的名字掛在嘴邊變得這麼理所當然。
蘇芷凝的心底一刺，他這麼快就藏不住了？
“我沒那麼小心眼，”蘇芷凝冷冷掃他一眼，“你就算想碰她都力不從心，我何必讓她再受傷一次？”
顧亦辰的眼神多了點複雜，蘇芷凝指的是什麼他很清楚，他一直讓蘇芷凝抱有這樣一個誤解，也不打算對她解釋清楚了。
蘇芷凝被身後的人撞了一下，她跌進顧亦辰的懷裏。
顧亦辰伸出手去扶她。
蘇芷凝把他的手推開，她自己站穩，蘇芷凝不接受他的幫助。
顧亦辰的眼底微沉，蘇芷凝語氣自嘲：“我這幾天也在想，你這麼對我，我還究竟是不是你的女人。”
顧亦辰抬眼看她：“你有答案了嗎？”
蘇芷凝揚高了聲調：“我絕對不會放手的，你別期待了。”
她甩手離開，把顧亦辰留在人來人往的走廊上，顧亦辰看她進了走廊盡頭的一個房間。
顧亦辰轉身從走廊離開，來到大廳，外麵這麼多人，他放眼望去，怎麼也沒有找到喬思沫的人影。
她去哪了？
顧亦辰的心底不免有些著急，外麵的雪下午時就停了，一場雪過後才真正開始冷了起來。
喬思沫出門透了透氣，心情緩和了不少，她看外麵還有車往這邊停，停車場已經快擠不下了。
喬思沫站在雪地裏，雪下了很大，可腳下的雪並不算深，一腳踩下去印上她薄薄的一層腳印，這種雪化得很快，估計明早就能走了。
喬思沫摸到了口袋裏的手機，她掏出來看，上麵除了一些信息外，還有一條顧亦辰發來的。
他說的非常簡單：“來外麵找我。”
喬思沫回了一條：“不去。”
她轉身準備返回休息區，入夜後外麵很冷，手機裏又傳來顧亦辰的消息：“你爸的事，我有話和你說。”
喬思沫回不的拚音已經打了出來，她的手指正要點在那個不字上，看到上麵的這句話，喬思沫把打出的拚音刪除，她重新發了一遍：“我就在外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