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思沫的頭往後仰,撞在了身後的牆上,她抓著顧亦辰的手腕,但這樣也並不能阻止他。
喬思沫在他的手裏幾乎要化掉了,她渾身滾燙,顧亦辰還是沒有真的要她,一旦他真的那麼做了,他們之間也許就再也不可能了。
顧亦辰把她的腦袋按在自己的肩膀上,喬思沫的呼吸漸趨平靜。
可是感覺該有還是有了,喬思沫並不比之前好受多少,男人的手掌捧起她的臉,讓她似閉非閉的眼簾不得不拉開一條縫隙,喬思沫很累,她睜開眼時正好能看到他盯著自己。
喬思沫感覺到臉頰上的不適:“今天是第二次了,你的手,不要碰我。”
她感到粘膩,身體也很不舒服。
顧亦辰攥住她的視線看進了她的眼底:“你好了很多。”
她的臉沒有剛才那麼熱,情緒也恢複到了平靜的狀態,顧亦辰的每個字都那麼刺耳,讓喬思沫無法繼續聽下去。
喬思沫一把將他推開,顧亦辰的腳步隻是朝身後稍微退了半步,沒有被她撼動多少。
男人的力氣她是不能相提並論的,喬思沫總算認識了這句話真正的含義。
顧亦辰整理她的褲子:“把我推開,你這兒就全都露了。”
喬思沫轉首看向了房間內的監控,顧亦辰給她整理妥當。
他抽出紙巾擦拭自己的手,又給喬思沫擦幹淨臉頰,喬思沫看著他的動作,他做了還不夠,還要在她麵前一遍遍提醒她剛才發生了什麼。
喬思沫把他手裏的紙巾丟開,她麵前一空,顧亦辰走開了,他從房間一角來到了旁邊的椅子上落座,之後便不再朝喬思沫看過去。
監控畫麵上一切都是正常的,沒有餘佳儀想看的那一幕激情,她放的藥是大劑量的,喬思沫還真能挨得住。
餘佳儀感到無聊,看眼時間過去很久了,外麵傳來腳步聲,餘佳儀把監控畫麵關了,轉身從房間走了出去。
迎麵和鹿雪霜撞上,餘佳儀麵色如常,鹿雪霜以為她早就睡了,不禁皺起眉頭:“你在這兒晃悠什麼?”
鹿雪霜看到了餘佳儀是從身後的房間出來的。
“剛才被吵醒就睡不著了。”餘佳儀解釋,她笑了笑,“你剛才去見客人了,姑媽?”
鹿雪霜不會對餘佳儀多說什麼,敲一下餘佳儀的額頭:“不用打聽了,回你房間去,這地方不是讓你到處亂走的。”
“好嘛好嘛。”餘佳儀知道鹿雪霜對自己是疼愛的,她脫身後在鹿雪霜的注視下回了房間。
鹿雪霜推開餘佳儀剛才走出的房門,看裏麵監控畫麵的屏幕是關閉的,她把門關上,轉身走開。
餘佳儀回到房間後掏出手機,給一個號碼發去了消息:“喬思沫被姑媽抓了,你快來。”
客房內,因為沒有開燈,隻有外麵的夜色稀稀落落地灑進來。
從顧亦辰走開後,喬思沫還是站在那個地方沒有挪動過一下腳步。
房間就這麼大,她去哪都是一樣的,還不如就呆在原地讓自己能自在一些,喬思沫朝昏暗房間的另一頭看過去,顧亦辰也一直坐在那沒有再動過。
顧亦辰拿起旁邊的一瓶礦泉水,他轉首看下喬思沫:“幫我擰開。”
一個幫字讓喬思沫的神經驟然又緊繃起來,他剛剛才幫她做了件既無恥又是她不需要的事,讓她難受到現在。
喬思沫沒有動一下腳步,她隻是一雙眼冷冷盯著男人,換做是別人,早就被她這樣的目光盯得脊背發寒了。
顧亦辰的心底微沉,他明白喬思沫在想什麼,他剛才的所作所為足夠讓喬思沫怨恨自己,可他沒有更好的選擇。
顧亦辰又說了一遍:“我的手沒辦法擰瓶蓋,幫我打開。”
喬思沫的神經一下炸開了。
他說到手的時候喬思沫總覺得男人的唇間流轉著一股曖昧。
喬思沫不想再繼續聽下去,他絕對是故意的,喬思沫大步走過去從他手裏奪走了礦泉水瓶,用力擰開後放在茶幾上。
水濺了出來,顧亦辰的手背被灑上冰涼的水珠,他看向喬思沫:“你這麼用力幹什麼?”
喬思沫覺得他下一句絕對會說出譬如剛才也沒見她這麼用力之類的話,喬思沫隨時都能炸毛。
喬思沫看著他突然問道:“用不用我喂你?”
“你喂。”顧亦辰的眉稍微動,順著她的話說。
喬思沫拿起礦泉水瓶:“分手界流行一句話,分了手的都是亡夫。”
顧亦辰看她翻轉手腕把瓶子裏的水鄭重其事倒在地上,水流劃開一道弧線,他的臉色驀地一變:“你咒我死。”
這幾個字幾乎是他咬著牙說出來的,他沒想到喬思沫當著他的麵就做到這個地步,她是真的恨,也真的想要他死,否則怎麼能說出這種不吉利的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