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芷凝意興闌珊拿著車鑰匙出了別墅,外麵的兩人回到各自的車前還在爭吵。
他們的車挨得很近,這會兒把路歪歪斜斜地占住了。
蘇芷凝開了車門取出前麵的記錄儀,她調出錄像後讓兩人一起去看個仔細。
前因後果都被拍了下來,這回沒人狡辯了,兩人看完終於有了結果,男人的表情似乎掛不住,他沒有了剛才囂張的憤怒樣,去和女人商量如何和解。
蘇芷凝拿回了記錄儀後回到車內,她把記錄儀要放回去時突然改變了主意,蘇芷凝調出之前的畫麵,她其實沒有抱著發現什麼的心情,她調到在停車場的畫麵,看到她自己和顧亦辰從電梯出來後的情形。
顧亦辰看著她回到電梯後從外套的口袋裏拿出了她的錢包,而後他才回到車內,男人臉上的表情讓蘇芷凝終於相信,他從那一刻起就原諒她說謊了。
蘇芷凝徹底放了心,準備關掉畫麵時, 突然在上麵看到了喬思沫的身影。
喬思沫的出現讓她受到不小的衝擊,他們還是見麵了,蘇芷凝的目光冷下來,她看著畫麵上發生的一切,顧亦辰沒有幫喬思沫,直到那些人離開。
蘇芷凝覺得痛快,顧亦辰對喬思沫果然冷漠至極,男人在畫麵裏突然動了,蘇芷凝緊緊盯著畫麵上男人的身影,畫麵在她的手裏有輕微的晃動。
蘇芷凝屏息,她看到男人彎腰撿起地上的一瓶紅酒,顧亦辰頎長的身形在鏡頭前多了幾分孤獨的味道。
喬思沫在一樣樣撿起地上的東西,顧亦辰看了很久,而後男人提步走過去,在喬思沫的麵前蹲下。
鏡頭隻能拍到正前方的畫麵,他們在畫麵的一角,離得有點遠,讓蘇芷凝看不真切他們之間發生了什麼。
顧亦辰始終背對著鏡頭,直到喬思沫被穆森接走。
蘇芷凝把畫麵立刻關了,她一秒都看不下去了,她放回記錄儀下了車,一步步走回別墅。
顧亦辰在客廳等她,蘇芷凝回來聞到香味。
顧亦辰從沙發內起身:“怎麼去了這麼久。吃飯吧。”
蘇芷凝沒想到她在車裏呆了這麼久,她的心情還沒能平複下來。
蘇芷凝來到餐桌旁,飯吃到一半時,她突然對顧亦辰貌似無意地提了一句:“今天和佳儀見麵時,她說在超市看到喬思沫了,真是巧,那個時間我們也在超市。”
顧亦辰聽抬頭看向她:“你想說什麼?”
他很了解蘇芷凝,她不會無緣無故來這麼一句,蘇芷凝的語氣不悅,她攥住顧亦辰的視線:“喬思沫把你忘了,你難受嗎?”
蘇芷凝冷不丁這麼一提,對他們來說這個問題早就有了答案,沒有再討論的必要,也不值一提了。
顧亦辰放下筷子:“你今天的反常,就是因為在想這個問題?”
如果是,那十有八九是和餘佳儀有關,顧亦辰不想讓蘇芷凝和餘佳儀走得太近不是沒有他的道理,隻是一旦涉及到餘佳儀的問題,蘇芷凝就會覺得是和喬思沫扯不開關係,顧亦辰也就隨她去了。
蘇芷凝到了今天還在想找個問題:“你先回答我,她徹底忘了你,對你像陌生人一樣,你是什麼心情?”
顧亦辰沒有了食欲:“我不在乎這些。”
“你說謊。”蘇芷凝的口吻鋒利。
她想起剛才那些畫麵裏的他,情緒激動,顧亦辰看向她,男人還是有他自己的理智:“我不需要說謊。”
蘇芷凝定定道:“你對她動過心,你是怎麼對她死心的?”
顧亦辰的眼神微凜,打斷她的話:“芷凝,你記住,如果我還沒放下她,我就不會簽了那份離婚協議,也不會為了讓你高興,想方設法要把她趕出B市。”
他口吻陡然嚴厲,讓蘇芷凝有點怔然:“你要趕她走?”
她萬萬沒想到還有這種事,她沒有聽錯。
顧亦辰沒有去刻意隱瞞,他隻是沒想到蘇芷凝會問起:“我今天是見到她了,我問她,為什麼還沒從B市離開。”
蘇芷凝啞然:“就這樣?”
他們中間的餐桌上擺著豐盛的晚飯,都是顧亦辰親手做的。
顧亦辰隔著餐桌看向她,酒杯被放回桌麵:“你要我要怎麼證明?”
他的語氣冷了,蘇芷凝半晌才發出聲音,她錯了:“我不該懷疑你,可我看到了你們在一起的畫麵,沒辦法不去多想。”
顧亦辰不再繼續這個話題,他拿了濕巾擦拭手掌,蘇芷凝看著他從餐桌前起身:“你慢慢吃。”
蘇芷凝心底一慌:“亦辰,我也不想這樣。”
顧亦辰繞過餐桌時被蘇芷凝拉住手腕,蘇芷凝想起身跟上,被顧亦辰按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