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蘇芷凝也太貪心了點。
喬思沫轉頭看向穆森：“她是為了你。”
穆森的臉色變了變：“你別胡說。”
穆森不知道怎麼竟然介意喬思沫的這句話，他不想讓喬思沫對他有這麼一點點不利的懷疑。
穆森想把蘇芷凝拉開，蘇芷凝抓著喬思沫更加用力：“你別想讓穆森幫你，今天，你把話給我說清楚。”
“你還想聽什麼？”喬思沫以為她早就和蘇芷凝兩清了，定了定神，“你冷靜點。”
蘇芷凝大喊：“你讓我冷靜什麼？”
喬思沫的鎮定讓蘇芷凝愈發心裏不平衡，為什麼喬思沫還能這麼冷靜？
蘇芷凝是無理取鬧的，喬思沫從沒欠過她什麼，幾個月前喬思沫還根本不知道有蘇芷凝這個女人的存在，更不知道自己會跟這個素未蒙麵的女人有什麼關係。
喬思沫的生活是被蘇芷凝毀了的，她好端端地就成了替身，睡在她枕邊的男人從來不愛她，她的生活變得一團糟，沒有希望，處處被男人打壓，她被逼得走投無路了，甚至想去自殺，從醫院醒來時才知道顧亦辰已經簽字離婚了。
沒有人比喬思沫更絕望，更委屈，她也想問問上天，為什麼她這麼倒黴。
可喬思沫什麼也不說，她已經一心決定退讓了，蘇芷凝還有什麼理由在她麵前指責？
喬思沫反手扣住蘇芷凝的手：“你再不放手，我就對你不客氣。”
蘇芷凝冷笑下：“你總算說出來了，你早就想對我動手了吧？”
“是，我早就想動手了。”
喬思沫說到做到，揚起手腕朝蘇芷凝要扇過去。
她的眼底依舊是冷淡的，沒有情緒的起伏。
蘇芷凝的臉色驟變：“你敢動手。”
穆森見狀，愈發不去阻止。
顧亦辰的眼神陡然凜厲些，一把抓住喬思沫的手腕後朝旁邊甩開。
“夠了。”
蘇芷凝去抓喬思沫的手落了空，桌上的果汁不知被誰打翻的，沿著桌麵流淌後灑在了喬思沫身上。
喬思沫被穆森起身後擋在身側，顧亦辰伸手朝喬思沫隔空點下：“我是不是說了，這件事就算了？”
他冷厲的眼神讓人看了能不寒而栗，這在喬思沫的眼中已經習以為常了。
喬思沫勾下唇，笑意不達眼底：“你說過的話，就這麼算數嗎？”
顧亦辰沒有任何遲緩，冷冷啟唇：“算數。”
他簡短的兩個字讓喬思沫的眼底閃過冷意，顧亦辰把蘇芷凝從桌前拉開。
蘇芷凝冷靜下來，穆森的麵色陰鷙，她的眉頭深深蹙起：“你都看到了，她想對我動手。”
穆森毫不客氣地回答：“如果是我，我也會動手。”
“你看看你變成什麼樣了。”蘇芷凝的肩膀一顫，不可思議盯著穆森。
穆森冷冷轉開了視線。
喬思沫揉了揉被蘇芷凝抓疼的手腕，朝顧亦辰看過去：“你就這麼護短？”
“是，”顧亦辰回答她，“我就是護短。”
他很篤定，不會因為麵對的是喬思沫就做出任何讓步，這就是顧亦辰，這個男人隻會讓別人給他的原則讓步，他不會為不在乎的人考慮半分。
她早就應該知道他會這麼回答，喬思沫的心裏沒有任何波瀾，如果顧亦辰給了她否定的答案，喬思沫反而會覺得奇怪也說不定。
喬思沫點了點頭，攥住男人的視線：“我出事的時候，你也是一樣的態度嗎？”
服務員在旁邊小心翼翼遞上紙巾，顧亦辰把紙巾放進喬思沫手裏，他語氣平靜，因為毫不在意：“你如果能想起來，就有答案了。”
她永遠不會有那個答案。
蘇芷凝的眼神一變，立刻把顧亦辰的手拉回來握在自己掌心，她爭搶的意圖盡顯，喬思沫沒有和她搶人的意思。
穆森從喬思沫的手裏拿走紙巾替她擦拭，喬思沫被灑了一身的果汁，可她的樣子絲毫沒有狼狽。
反而蘇芷凝顯得愈發狼狽不堪，她站在顧亦辰身邊，卻感覺不到男人給她的安全感。
穆森把外套脫下後罩在了喬思沫的身上，勉強擋住衣服上的汙漬，他瞥眼旁邊的兩人：“讓一讓，我要陪她回房間了。”
喬思沫沒有立刻走開，她經過顧亦辰時，停了下來。
穆森的眼底微動下，欲言又止，顧亦辰轉過身去。
喬思沫指下蘇芷凝：“我不知道我是怎麼得罪了蘇小姐，讓她突然把我當成了眼中釘，如果是因為穆森，對不起，我沒有讓步的餘地。”
顧亦辰聽到了重點：“因為穆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