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森的心底驟然一鬆，麵色輕鬆問道：“知道你睡了幾天嗎？”
喬思沫搖頭。
穆森又問她：“還記得昏迷之前發生了什麼嗎？”
喬思沫的呼吸器前兩天就摘了。
她的唇瓣動了動，聲音有些沙啞：“發生了什麼？”
她大概一時間還沒反應過來，等她想起了還不知道會是什麼表情。
穆森淺眯眼簾，順勢說道：“看來他要你的時候，不喜歡戴套。”
什麼？
喬思沫的眉頭微蹙，她盯著穆森看了半天。
穆森的眼神帶著幾分調侃，但沒有惡意。
喬思沫沒有惱怒，看穆森沒有下文：“他不戴套，所以，我懷孕了嗎？”
穆森微怔，萬萬沒想到喬思沫會有這個反應，而且提到了顧亦辰還能如此平靜。
他順著喬思沫的話：“要是懷孕了，你怎麼辦？”
“那就生下來。”喬思沫沒有太多思考。
穆森伸手去摸喬思沫的額頭，喬思沫的視線跟著他的手掌移動。
她沒有力氣去推開慕森。
穆森提醒她：“那可是顧亦辰的孩子。”
喬思沫反問：“有什麼問題嗎？”
穆森彎下腰湊到喬思沫臉上，總覺得她那裏有點不太對勁。
穆森看她也沒有發燒，穆延不是說她隻要醒過來，就沒問題了嗎？
可他怎麼隱隱覺得，喬思沫的問題大了。
喬思沫想起身，穆森扶她坐起後靠在了身後的枕頭上。
穆森看著她不由試探；“你是不是給了自己一刀，把腦子也傷了？”
喬思沫對上他的視線，一眼探進穆森的眼底。
“我想問你一個問題。”
“說吧。”
喬思沫的唇瓣一開一合，讓他還以為他出現了幻聽：“你認識我，肯定也知道我是誰。”
穆森確定他沒有聽錯：“這不是問題，是事實。”
喬思沫指了指自己：“那我是誰？”
“喬思沫。”
穆森不是在回答她的問題，而是讓她別開玩笑。
喬思沫把穆森的話當成了回答。
她又指下穆森，眉眼間露出幾分疑惑：“那你是誰？”
穆森狹長的眼簾眯了起來：“你不知道我是誰？”
喬思沫搖頭：“聽你的口氣，我們應該很熟。”
穆森心底閃過一絲驚愕，這是什麼情況？
他從身後拉過椅子，坐在了喬思沫旁邊。
“你和我不是很熟，喬喬，”穆森伸過手去，突然握住喬思沫的手掌，他眉頭一挑，嘴角淺勾，“我是你未婚夫，你一點都沒有印象？”
穆森能在這種情況下說出這番話，他後來自己想，也覺得是天意弄人。
喬思沫的目光鑽進穆森的眼底去，穆森分辨不出她是疑惑還是其他。
如果這是隱藏，喬思沫未免把情緒隱藏得太好，甚至讓他都沒辦法分辨出來什麼。
喬思沫花了些時間來接受這個消息，然後她點了點頭。
喬思沫看他握著自己的手，一下也沒有推開：“你叫什麼？”
“穆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