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思沫的身體突然晃動一下,她感到一種危險。
她的身體被吊得更高,雙腳徹底離地。
手下在旁邊拉動繩索,喬思沫的身體隨著來回晃動。
她找不到平衡點,房間裏除了餘佳儀,就是她帶來的一群手下。
這個公寓可以一覽無餘,不會有別人了。
喬思沫被升高時,看到對麵的窗戶關著,外麵的夜色很濃,很濃,似乎已經很晚了。
她被餘佳儀用車撞昏迷後就被帶到了這裏,陵江大橋上發生的一切她都不得而知。
嚴天明沒有幫她,她不怪他,在麻煩麵前,自保總是最重要的。
餘佳儀看喬思沫的臉色似乎沒什麼變化,沒有露出餘佳儀預想中的害怕或者恐懼的情緒。
餘佳儀感到一絲失望,直到喬思沫完全失去了掙紮的力氣,雙眼落在餘佳儀冷笑的臉上,“你背後的人,真的是他?”
“你還不死心?”餘佳儀抬下手,拉動繩子的手下停了下來,“別告訴我,你現在還愛著他,想讓他對你手下留情。”
喬思沫沒有回答,她不愛他,可也不能接受這個殘酷的事實。
她找了這麼久的答案,原來都在他身上。
喬思沫想起她以前對男人說過的話,每一句,現在回想都那麼可笑。
她告訴了他一切,隻是給了他更有力的武器來傷害自己而已。
喬思沫不能原諒自己。
她閉了閉眼簾,餘佳儀伸下手,旁邊的手下把一份文件遞過去。
餘佳儀翻開看了看,沒有太多表情,這上麵的內容本來就和她無關,她隻是幫忙而已。
餘佳儀沒有騙喬思沫,她背後確實有人。
餘佳儀真正恨的人,根本不是喬思沫,更不是喬枕。
喬思沫的視線開始模糊,頭頂的燈光刺眼,反而讓她越來越看不清眼前的畫麵。
餘佳儀走到她麵前後把文件打開讓喬思沫看清上麵的字。
喬思沫輕蹙眉頭,她什麼也看不清。
餘佳儀讓她好好看最後的落款:“別的看不清不要緊,看這個手印,我可以告訴你,就是我剛才在你昏迷時按的。”
喬思沫嗓音沙啞:“這是什麼?”
“股份轉讓書。”餘佳儀可以回答這個問題,她看到喬思沫垂下的視線開始顫抖。
餘佳儀說出了喬思沫最不敢聽到的話:“從現在開始,喬氏就不是你的了,你現在明白了嗎?”
喬思沫渾身一震。
“轉讓給,誰?”她的聲音聽不出任何情緒了。
餘佳儀看了看轉讓書上的名字,勾下唇,沒有回答。
喬思沫還能感覺到痛,是在一瞬間從四麵八方襲來,讓她痛不欲生。
喬思沫緊緊盯著上麵的字,她看到了,股份轉讓的字樣,和最後那個醒目的指印。
餘佳儀把文件合起,交給身後的手下,“別讓她死了,不過你們放心,她很快就不是顧太太了,動起手來,你們也不用有太多顧忌。”
喬思沫又被吊起一些,她晃動的視線內,看著餘佳儀從房間離開,除了帶走的兩人外,還剩下十幾個手下。
他們每個人都盯著喬思沫,喬思沫也看向他們。
不知道誰拿起了地上的木棍,用力打在喬思沫的腿上。
電影院裏的觀眾開始進場,安雅挽著秦文的胳膊,一手抱著爆米花,跟其他人一起檢票。
他們就像其他來看電影的情侶一樣,找到座位後坐下來。
安雅看影廳裏幾乎要坐滿了,她把手裏的爆米花推給秦文。
“吃點嗎?”
“你吃吧。”秦文的語氣溫和。
安雅感到滿足,把腦袋輕輕靠在他的肩膀上,他答應了要陪她一整天,沒想到他真的做到了。
安雅不相信秦文對自己沒有一丁點感情,她握住秦文的手掌。
秦文低頭看看她,安雅笑起來:“我去下洗手間,很快就回來。”
秦文點頭,看安雅笑吟吟地離開座位。
他的手機響了,秦文把電話接通,“怎麼了?”
影廳在地下二層,信號不好,秦文有些聽不清聲音:“你再說一遍。”
對方的聲音斷斷續續傳過來,秦文一個字也沒有聽到。
安雅從洗手間回來,看他在打電話時皺著眉頭。
安雅的心裏咯噔一下,他不會又要找個借口把她丟下吧?
安雅走過去,秦文正好把手機放回口袋。
安雅的語氣變得小心:“有事了嗎?”
“沒事。打錯了。”秦文隨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