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他從一開始,就沒有想過留給她丁點的餘地。
顧亦辰把酒喝下去,隨手放在旁邊的桌上:“你既然知道,就不要再反抗了。”
喬思沫沒有說話,抿起嘴角後也把酒杯放開。
她突然反握住男人的手,轉身看著他,目光在夜色下很是迷茫。
喬思沫靠過去,拉住他的衣領,他們的臉近在咫尺。
顧亦辰見她望著自己,眼神清澈,她的眼睛十分動人。
她很久沒有用這種眼神看他,不帶任何憤怒,刻意的距離,就是最清澈幹淨的目光。
顧亦辰有瞬間的失神,喬思沫湊到他的唇邊:“如果你,還對我有一點感情……”
天突然下起了雨,淅淅瀝瀝落在地上,毫無征兆的雨讓別墅外的客人們紛紛從露天場所離開,相繼進入別墅。
雨勢有大的趨勢,吊椅兩旁的參天大樹成了最好的保護傘,像屏障一樣把雨水隔開。
他們被雨幕緊緊包圍。
喬思沫感覺有清涼的雨滴落在她的額頭,她的唇與此同時貼在男人的唇上。
她閉上眼,專心描繪他的唇線,沒有深吻也沒有要淺嚐輒止的意思。
喬思沫沒有得到男人的任何回應,他依舊保持剛才的姿勢坐在吊椅上,讓喬思沫對自己為所欲為。
一雙眼從別墅內看向他們,玻璃窗映出女人漸冷的神色。
喬思沫的呼吸有些顫抖,泄露出了她的緊張,此刻的她,仍然不能完全掩飾起自己的情緒。
顧亦辰的眼底幽深,被喬思沫反複挑戰他的底線。
她甚至不是一次兩次,而是不斷索取他的反應,要他回應為止。
他知道喬思沫想要什麼。
顧亦辰的呼吸沉了沉,喬思沫拽著他的衣領,胸口幾乎相挨。
她的胸很柔軟,單薄的禮服下是可以讓他有最原始欲望的誘惑。
他不是沒有擁有過,可就是因為有,才會更有衝動。
顧亦辰扣住她的後腦,把喬思沫推開,他的眼神沒有動搖,呼吸不像喬思沫一樣有所起伏。
顧亦辰的聲音清冷:“喬思沫,這一套對我沒用。”
“你是真的沒有反應。”喬思沫自嘲般一笑。
唇間浮起瀲灩之色,是剛才專心致誌的結果。
顧亦辰連她的引誘都沒有任何回應,他的身體說明一切,喬思沫連最後這點機會都沒有了。
顧亦辰沒有去看她一眼。
看他的態度,喬思沫又淺笑一聲,對自己感到失望,她放開手,重新坐回去。
她沒有了更多的野心,聽耳邊的雨聲沁人心脾,好想讓她也跟著平靜下來。
喬思沫唐突地開口:“我不想承認,我對你沒能完全死心。”
顧亦辰的眼神更深,目視前方,從旁邊拿起香檳喝了一口。
喬思沫看他把香檳杯放了回去,顧亦辰轉首:“我記得我說過,你可以繼續當你的顧太太,我可以給你任何人都不能給的保護。”
喬思沫露出自嘲:“如果我要你再也不準和蘇芷凝見麵,你也能做到嗎?”
顧亦辰沒有拒絕她近乎不可理喻的要求,可他也有他的條件:“隻要你交出喬氏。”
顧亦辰應該知道這是她絕對做不到的,他們之間也沒有更多的餘地去談條件,做平等的交易了。
他們之間,本來就沒有公平可言。
她的心千瘡百孔。
喬思沫的唇瓣動了動,顫抖的嗓音讓她快要發不出聲音。
“我愛過你,顧亦辰,你讓我心碎。”
顧亦辰撫上她的臉:“你有沒有想過,我怎麼想的?”
雨水在眼前帶起霧氣,讓視線模糊。
喬思沫搖了搖頭,閉上眼簾:“我不想知道。”
他的不愛,是最可怕的武器,她已經遍體鱗傷了,現在她什麼也不想知道。
顧亦辰看她閉起後輕顫的睫毛,很突然地轉過身把喬思沫壓在吊椅上。
喬思沫朝後靠了過去,吊椅劇烈晃動幾下。
他的吻混著冰冷的雨水重重落下,喬思沫猝然睜開雙眼,他的吻有力而強勢。
喬思沫的雙手放在他的背部,她想推開,推拒成了一種迎合。
喬思沫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屈從的,讓他的吻順利進入。
頭頂的樹枝間淅淅瀝瀝落下雨來,雨越下越大。
喬思沫抱著他的背翻身坐在了男人的腿上,讓顧亦辰重新坐回吊椅,儼然成了女上男下的姿勢。
喬思沫低頭吻住他的唇,手掌捧在他的臉上。
顧亦辰的雙手按向她的腰,喬思沫更堅定用力地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