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雅的眼底露出不可置信的神情,眼睜睜看著穆延走到自己麵前,一句話也說不出。
他怎麼來了?
秦文還在房間裏,被穆延看到,肯定是要誤會的。
安雅不怕別的,就怕這個,她和穆延之間已經有夠多誤會了,他們好不容易走到一起,安雅昨晚雖然生氣,不想再搭理穆延,和今早冷靜之後還是對穆延放不下。
她已經答應了他,就要做到,至於穆延那個可怕的媽,以後再說吧。
安雅是這麼想的,她隻要好好說,穆延一定能明白她的心意。
安雅走出房間想順手把門關上:“穆延,你來了,我有話對你說。”
她想速戰速決,在穆延看到秦文之前就先對他坦白,否則秦文被看到,就全都晚了。
穆延的性子,安雅是知道的。
穆延盯著安雅:“你還想瞞著我什麼?”
安雅還沒有把門關好,穆延先一步扣住安雅的手腕,讓她從門前離開後他一把將房門用力推開。
門板砰得撞擊在後麵的牆麵,彈了一下,吵到裏麵的人。
秦文已經準備在餐桌旁坐下,聞聲轉身從餐廳走出,和穆延直直對上視線。
秦文就這麼陡然出現在他麵前,穆延心底一寒。
他低頭看眼安雅,嘴角冷笑一聲:“這就是你要和我說的?”
“不是。”安雅搖頭,“我昨晚見到你媽媽了。”
她不是為了刻意轉開話題,是真的想和穆延好好談談。
那又怎麼樣?
穆延心底發冷,這不是安雅來和秦文開房的理由。
穆延找了一個晚上,隻知道安雅是跟著秦文去開了房,至於秦文有沒有留下過夜,穆延已經被那段視頻衝昏了頭腦,根本沒有辦法去理智思考。
他一想到那上麵的畫麵,渾身的血就好像凝固了一樣。
安雅想把昨晚的事告訴穆延,讓他明白自己的苦衷。
安雅沒有說完,被穆延冷冷打斷,他緊緊抓住安雅的手腕,狠狠說道:“你真行。”
安雅手忙腳亂地急忙開口:“你聽我解釋。”
“解釋什麼?”穆延盯著安雅,看到她嘴角被咬破的痕跡,這樣曖昧的痕跡在他眼裏就是最好的證據。
他的眼底被刺痛,心裏最後一點想聽她解釋的掙紮也消失地無影無蹤。
安雅不管他的阻止,自顧自開口:“我昨晚從你家離開,是被你媽媽趕走的。”
“所以呢?”穆延聽了無動於衷,他沒聽出安雅的委屈,隻想著一件事要追問個清楚,“你是打算繼續瞞著我你和姓秦的睡過,在我和他之間遊刃有餘?”
安雅的心底猛地一沉,臉色變了變:“你在說什麼?”
他把話說得這麼難聽,難道是知道了那件事?
安雅渾身一冷,漸漸發白的臉色被穆延全都看在眼裏。
穆延見她的表情,她是默認了?
穆延猛地上前一步,咬牙切齒:“你問我介不介意,原來是因為姓秦的睡了你,”他攥著安雅的視線,心底鈍痛難忍,“安雅,我以前怎麼沒看出來,你這麼有本事。”
他每個字都紮進安雅的心裏,她要怎麼說,那是一個意外,她也不想發生那樣的事?
她沒辦法解釋的,因為這番話,連她自己都不能說服。
“我和秦大哥什麼都沒有。”安雅搖了搖頭,不想讓穆延有任何誤解,她把話說出口,“他隻是昨晚給我找了個地方住,也是剛剛才來看我。”
這是事實,安雅才能理直氣壯。
穆延不肯死心,捏住安雅的下巴一個字一個字道:“安雅,我要你再親口說一遍,他沒有碰過你。”
“他沒有。”安雅的目光堅定,她回答。
穆延差點就信了,直到他又看到她嘴角可疑的痕跡。
就是這個讓他心裏的懷疑揮之不去,安雅穿得整整齊齊,站在他麵前,眼神沒有絲毫隱瞞的跡象。
她裝得太像了,可就是這張單純無辜的臉,才能騙得過他,不是嗎?
但她忘了,做過的事,就算用盡全力也會留下蛛絲馬跡,讓他發現。
穆延還從來沒這麼被一個女人給騙過,穆延有點動搖,可又想到那段視頻。
他的嘴角動了動,想說什麼,沒說出口。
“我和小雅的確上過床了。”秦文的聲音陡然從房間內傳出。
“什麼?”安雅吃驚。
穆延拉著安雅的手驟然鬆開。
嗬。
原來他們果然有過了。
安雅也變得驚慌失措:“不是的。”
穆延盯著安雅慌張的臉色:“不是?”
他漸漸明白了,是他高看了安雅。
她就是她,心裏想的人永遠都是秦文,他隻是她無聊的時候消遣打發用的。